第8章 一江春水[第1页/共9页]
他的财力,可说富可敌国。传闻,去岁,黄县曾经产生了一次洪灾。朝廷的救灾款迟迟不到,春水楼出资,修了堤坝,布施了一方百姓。
他的速率极快,耳侧是呼呼的风声,一排排绿树红花飞速向后退去,幽凉的风拂面而来,扬起了两人的发,荡起了两人的衣,说不出的萧洒。
三日三夜未曾安眠,又在林子里猖獗舞了两个时候,瑟瑟实在是太累了。跟着箫音越来越轻缓悠长,瑟瑟的神思不知不觉涣散,垂垂沉入到梦境。
“对弈一局如何,你如果赢了,东西自当偿还!”白衣公子挑眉。
瑟瑟醒来时,天气已黑。这一觉睡得极是安稳,解了近几日的疲累。自从娘去了后,她日夜都在灵前守着,未曾有一夜好眠。却不想本日在这里,竟睡得如此舒畅。
从临江楼到定安侯府,也不过用了两盏茶的工夫。但是,仿佛还是晚了。当她到了骆氏配房外,便看到青梅带泪的脸。
他的语气很轻缓,淡淡的,就像是拉家常,但是却抚平了瑟瑟心头的伤痛。
瑟瑟心中一惊,收敛心神,细细揣摩,忽而展颜一笑,不慌不忙拈起一粒黑子,悄悄向棋盘中间一落,这一子使情势逆转,被围困的黑龙立即与中腹黑子里外照应,将白子团团围困。
“是!”瑟瑟低首,淡淡说道。
“为何不信?如若我说,我一向在等一小我,一个让我赏识令我倾慕能够和我比肩的女子,就如同你一样!你可托?”他的眸光,深深凝睇着她。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当真,却另有一丝吊儿郎当的意味。
日光幽冷,自镂空雕花的窗子间射出去,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一片片光晕。
他负手凝立在软榻前,眸光通俗地凝睇着她。
瑟瑟有些不敢置信!
白衣飘飘,身姿文雅,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遭到他当真的神采,瑟瑟看着,竟有些移不开视野。
瑟瑟临窗而立,丽目透过半开的窗,望向楼外一泓碧水。
虽不知可否赢他,但无妨一试。当下,瑟瑟伸指拈起一粒黑子,不动声色地在东北角放下一子。
今晨回到江府后,偶然间摸到颈间,才发明颈上戴着的金令牌不翼而飞。那金令牌是今后出海的信物,却让她弄丢了。她细细一想,便晓得窃去金令牌的人除了白衣公子再无别人。昨夜只要他近得了她的身,想必是她点了他的穴道,掳着他向外走时,他下的手。他假装被她挟持,却本来是要从她身上盗取东西。
“素闻纤纤公子武有双绝,乃暗器和轻功。方才双足踏在船舷上,船舷未曾有一丝的颤抖。这份轻功成就,该当称得上一绝吧!”白衣公子温雅的声音在夜风里荡开。
瑟瑟心中一惊,他安知她是纤纤公子?她记得,那夜,她未曾在他面前发挥暗器。心中惊奇,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中间如何以为我是纤纤公子?”
白衣公子望着她葱白的玉指,再看了看她戴着面具的生硬的脸,唇角扬了扬,伸手执子,缓缓落在棋盘上。
春水楼的楼主明春水更是豪侈腐败,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金杯玉箸。天子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却有四妻八妾九十九姬。
“够了!”他轻声喝道,徐行向他走来,手臂一揽,将扭转的她搂在怀里。
“不过是一条金链子罢了,能值几两银子,莫非说,你从璇玑府窃走的那几件宝贝还抵不过它?”他凝立于船头,白衫当风,衬得他愈发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