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3页/共3页]
却说陈蜜斯自从闲云庵归后,过了月余,常常恶心气闷,心内思酸,连续一个月经脉不举。医者用行经顺气之药,加何得应?夫人公开问道:“孩儿,你莫是与阿谁成这等事么?可对我实说。”蜜斯晓得事露了,没何如,只得与夫人实说。夫人听得呆了,道:“你爹爹只要寻个驰项目标才郎,靠你养老送终;本日弄出这丑事,如何是好?只怕你爹爹得知这事,怎生何如?”蜜斯道:“母亲,事己如此,孩儿只是一死,别无计算。”夫民气内又恼又闷,看看天晚,陈太尉回衙,见夫人面带忧容,问道:“夫人,本日何故不乐?”夫人回道:“我有一件事恼心。”太尉便问:“有甚么事恼心?”夫人见问不过,只得将情一一诉出。太尉不传闻万事惧休,听得说了,怒从心上起,道:“你做母的不能把守孩儿,要你做甚?”急得夫人阁泪汪汪,不敢回对。太尉左思右想,一夜无寐。
一个想者吹箫风味,一个想着戒指恩典。相思半载不佳宁,此际相逢幸运。一个难辞病体,一个敢惜童身;枕边吁喘不断声,还嫌道欢娱俄顷。
且说尼姑王守长送了夫人起家,回到庵中,厨房里洗了盘碗器皿,佛殿上收了香火供食,一应都清算已毕。只见那张远同阮二哥进庵,与尼姑相见了,称谢不己,问道:“我家一官今在那边?”尼姑道:“还在我里头房里睡着。”尼姑便引阮二与张远开了侧房门,来卧床边叫道:“一哥,你恁的好睡,还未醒!”连叫数次不该,阮二用手摇也不动,一鼻全无气味。细心看时,呜呼哀哉了。阮二吃了一惊,便道:“师父,怎地把我兄弟坏了性命?这事不得洁净!”尼姑谎道:“蜜斯吃了午斋便推要睡,就人房内,约有两个时候。殿上功德完了,老夫人唤醒来,恰才去得未几时。我只道睡着,岂知有此事。”阮二道:“说便是这般说,倒是怎了?”尼姑道:“阮二官,本日幸得张大官在此,向蒙张大官分付,实望你家做施主施主,是以用心,终不成关键你兄弟性命?张大官,本日之事,倒是你来寻我,非是我来寻你。告到官司,你也不好,我也不好。向日蒙施银二锭,一锭我用去了,止存一锭不敢留用,将来与一官人凑买棺木盛殓。只说在庵养病,不料死了。”说罢,将出这锭银子,放在桌上道:“你二位,凭你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