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治学[第4页/共5页]

听到这话，陈晨并未愤怒，而是含笑反问：“若无此水车，地步如何灌溉？”

其他门生见状，心中顿感震惊。他们向来以读书为高，不屑于稼穑工技，但现在却不由深思本身是否也有一样的成见。

新学书院正式开课后，陈晨原觉得统统会顺利展开，不料第一堂课便让他大感头痛。这些被经心遴选的门生虽多为聪明之辈，但因耐久受八股取士的影响，对天然之学的根本知识一无所知，乃至还存有轻视之心。

陈晨缓缓点头，语气果断却又带着一丝感慨：“是啊，但这条路，还很长。旧制之下，看法之成，岂能一朝一夕改之？但只要有人肯信，肯学，肯试，朕便不会停下脚步。”

那学子深思半晌，答道：“肩挑虽累，然足以养家；畜力虽耗，亦可耕耘，已足矣。”

陈晨目光一沉，扫向台下，门生们立即噤声，但他的心中却升起一丝无法。

他将泥土撒回空中，回身带着门生走向田间正在劳作的农夫。他指着一名正在播种的农夫说道：“看，他正在将种子均匀撒入土中。你们可知，这看似简朴的播种，背后藏着多少学问？”

陈晨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凌厉：“书院学子又如何？若不下田劳作，你凭何批评此事？朕奉告你，天下职业皆有其用，无凹凸贵贱之分！农夫养国，铁匠筑器，读书人治世，缺一不成。若你不明此理，便不配读书！”

陈晨指着水车，问道：“你们可知，这水车之理，能带来何用？”

白日里，陈晨亲身带领门生们脱手实际。他让他们用木料和石块搭建小型水车，讲授杠杆道理与流体力学之妙；又命人取来铁匠东西，带门生亲身用锤子锻打简朴的耕具。

灵月端来一盏茶，轻声问道：“陛下，您为何如此正视这些粗活呢？”

陈晨点头笑道：“星斗之动，非天帝所为，而是因引力相互牵引。星斗环绕轨道运转，循规而动，不偏不倚，乃天然之理。”

第一堂课，陈晨亲身站上讲台，环顾台下满满铛铛的门生。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可知地为何会震？星斗为何会动？”

门生们寂然起敬，望着水车与流水，内心已然生出新的敬意与任务感。这场实际讲授，不但窜改了他们对实学的成见，也让他们第一次真正了解士人的职责地点。

学监之一，年长的卢文博感喟道：“陛下，这些门生多年来深受八股文章感化，唯重经义。他们眼中，天文地理、天然之学，不过是傍门左道，不敷入正路。”

陈晨听罢，神情顿时一冷，直视这名学子，声音降落却有力：“你叫甚么名字？”

赵立低头不语，额头排泄盗汗，只能服从，被派往田间劳作。

陈晨放动手中的笔，目光悠远，语气中透着深沉：“粗活？这是百姓的生存。你可知，这些粗活支撑着全部天下。若连读书人都瞧不起这些，谈何天下大治？朕但愿，他们学的不但是知识，更是对天下百姓的敬意。”

夜幕来临，世人于山野间安营。陈晨命人架设简朴的观星仪器，让学子们瞻仰满天星斗。他指着北斗七星说道：“你们常言星斗受天帝掌控，但可知，这星斗为何能恒常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