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设总署[第3页/共3页]

陈晨面前一亮，略带兴味地诘问：“两重监察？详细如何操纵？”

粮仓清查后的陈述写得整齐详确，触及的细节层次清楚，但这些冷冰冰的数字袒护不了一个无可躲避的实际：赃官虽已伏法，粮食运转体系中的缝隙却还是存在。稍有松弛，败北便能够死灰复燃。

粮仓风暴尚未停歇，陈晨深知，仅靠粮仓一隅的清查，难以撼动占有朝堂的积弊。吏治若不腐败，赈灾亦不过是杯水车薪。他暗中召见御史台主官郑方，赐密旨一封：“自本日起，查京中权臣财产，凡贪墨之徒，详查其罪，隐而勿宣，一月后呈报朕案前。”

陈晨持续宣判：“韩仲明，赵怀玉，二人罪行已明，查抄产业，发配边陲，永不得返京！”随后的名单中，不乏与温体仁私交甚密的朝中大员，皆有罪非难逃。温体仁站在群臣当中，神采惨白如纸，却不敢言辞相辩，只能低头感喟。

他一一宣读名单，所列罪行证据确实，条条入目，百官无不惶恐。许廉面色惨白，当即跪地要求：“陛下明鉴，微臣一时胡涂，绝非成心为之，恳请陛下宽恕！”

今后，临时行宫偏厅内，陈晨端坐案后，目光如炬。

陈晨闻言，眸光一冷，语气不善：“封赏？此乃国之大事，事关百姓生存，岂是你邀功请赏之地！朕问你，尚未上任便思封赏，若今后身居要职，又当如何自处？”

他缓缓提起笔，深思半晌后，笔走龙蛇，于奏折之上写下几个大字：粮食羁系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