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对酌三杯[第3页/共3页]

夜色覆盖，营帐内一片沉寂。张献忠独坐在案前，手边一盏清茶早已冷却，桌上摊开的则是他这数日汇集的各种动静：

贰心中一喜，赶紧命人取出注释对应的物品。几名侍从抬来一个密封的木箱，陈晨亲身翻开，内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密封袋，装着枯燥存放的菌剂。中间另有一份详细的利用申明，标了然菌剂的配比、施用体例以及结果道理。

陈晨的车驾渐行渐远，青衫男人悄悄鹄立在林间，目送灰尘飞扬垂垂消逝。嘴角微微上扬，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身后几名侍从谨慎靠近，此中一人低声问道：“将军，此人看似不凡，您为何亲身摸索？”

陈晨神采一敛，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流寇之起，多因温饱交煎，乃迫不得已。若百姓安居乐业，自无乱兵四起。我觉得，对叛逆之兵，既不成一味征剿，也不成一味让步。需剿抚并用，剿其暴徒，抚其无辜。更首要的是，治其底子，令百姓衣食无忧，方可从泉源断绝乱象。”

青衫男人听罢，眼中暴露敬佩之色。他深深一拱手：“中间见地出色，胸怀弘愿，实为国之栋梁。本日得闻此言，鄙人深感佩服。”

青衫男人见陈晨自鄙人车，目光中闪过一抹赏识之意，随即取出两只瓷杯，倒满清酒，将此中一杯递给陈晨。他举杯而饮，朗声说道：“今岁北方蝗灾严峻，百姓流浪失所。听闻朝廷敏捷赈灾，解万民之苦。鄙人虽居乡野，亦感朝廷恩德，特敬此一杯。”

青衫男人缓缓回身，摘下斗笠，暴露一张棱角清楚的脸庞，恰是申明赫赫的叛逆兵将领——张献忠。

侍从拱手道：“将军所言极是。部属愿随将军，听候安排。”

陈晨一行轻装返程。沿途颠末一片富强的林间小道，车驾缓缓行驶，四周鸟鸣幽幽，林风送凉，很有几分闲适。但是，刚行至一处转角，俄然传来一声明朗的呼喊：“车中何人？敢与鄙人一叙？”

陈晨微微点头，心中暗赞此人见地不凡。

青衫男人再次举杯，将第二杯酒满满倒上，语气一转，问道：“中间，此番赈灾或可暂稳局势，但听闻北方已有多地叛逆，流寇如火燎原，势头愈演愈烈。敢问，朝廷将如何应对？”

陈晨当即命令，将菌剂分装入小箱，安排人手押运至山东蝗虫残虐的重灾区。他特别叮嘱钦差大臣：“此物需严格按申明利用，不成妄加窜改。务必确保菌剂撒布均匀，以达最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