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第1页/共3页]
莲溪笑道:“方大人才回京中长留,您这是第一回见他——哪来的甚么获咎?再说了,您是殿下,他是个做臣子的,谈不上甚么获咎不获咎。”
方敖安静道:“回殿下的话,未曾。”
蔡泽延呆呆望着她,俄然讷讷喊了一声,“姐姐……”
蔡泽延被他抓住双臂,遁藏不开,吓得抽泣起来。
说话间,永嗔已进了蔡府。
永嗔拧着眉头打量着他,感觉这个方敖身上的气场很奥妙。
永嗔“哦”了一声,知他定然另有下文。
永嗔见他不接这茬,便摆手道:“你去吧。”
李尚德气得神采蜡黄,手指颤抖,不知该骂一个,哪还顾得上一旁被他剥了一半衣衫的白玉萏,一把扯过那小厮来,声儿都劈了,急问道:“十七爷人呢?!”
永嗔听莲溪说着,遐想当日平阴县被血洗之时的惨烈场景,固然晓得已经是畴昔了的事情,还是不由心弦紧绷。
永嗔背对他摆摆手,连话也懒得回了。
李府外头,一见永嗔出来,莲溪忙上前汇报,“殿下,蔡家小孙子已经安然抵京,方敖方大人亲身送到蔡家去的。”
蔡世远被那哭声所动,悚然一惊,迟缓地放开双手,仓促道:“别哭……别哭……是爷爷太焦急了……”他峻厉了一辈子,不管是对儿子,对孙女,还是对皇子门生,都是一副呆板严厉的面孔——现在面对如许一个吓坏了的小孙子,他亡子的独苗,竟不知如何是好。
永嗔不觉得意,“李主事请便。”
永嗔料定那小男孩便是蔡世远的幼孙,蔡泽延。
不好用说话表达,就是方敖那种回话时的腔调神采,有点奥妙的敌意。
前次永嗔留下的四个寺人陪在一旁。
永嗔哑然,继而自失一笑,叹道:“恰是你这话——是我想左了。”
永嗔是早就传闻,太子哥哥少年时身边曾有两名伴读,一名姓柳,厥后随父外任,至今未归;一名姓方,十八岁便中了榜眼,做外任官时考成年年优良,本来凭资风格回中心做个大学士都绰绰不足了,却又自请做了闲职太子洗马——而向来不肯屈才的太子哥哥竟没有驳他。
方敖倒是看永嗔,固然模糊已有少年长开之态,却还未脱孩童大抵,与他设想里心中藏奸的模样也不太一样——本来倒真还像是个“弟弟”。
方敖倒是在外为官时,便传闻了很多关于十七皇子之事,余者还好,本年竟传闻这十七皇子搬入了毓庆宫——不免要让方敖多考虑几分。
见李尚德来了,永嗔嘻嘻一笑,又嘬了一口热茶,点头晃脑感慨道:“好茶好茶,李主事——这一两一金的云雾茶,你怕是要贪污很多才气喝得起吧?”
只看得李尚德心头火起,若不是前院也站满了御林军,真是玉石俱焚之心都有了。
蔡世远抓住孙子双臂,厉声道:“你记着了!你叫蔡泽延,是我们蔡家独一的骨肉了!”
说着便带人大摇大摆欲走。
李尚德本来气得发懵的脑筋也渐渐沉着下来,完整扯开了面皮,因嘲笑道:“便说十七爷还嫩了点,这里头的事儿不懂。为官想要发财,贪赃纳贿实在是下策,上策就是调拨天子费钱,只要皇大将大笔银子花在你的衙门里,你想不发财都难!”
他到蔡府,却正遇见方敖要分开。
一时方敖分开,永嗔在原地又站了一站,问莲溪道:“我但是甚么处所获咎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