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论争[第3页/共7页]

庆忌道：“无妨，国君之事要紧，虎兄固然去忙。”

只听孔丘沉声说道：“……是以，丘觉得，持仁政，以周礼治国，使高低尊卑各有所依，君臣父子井然有序。臣敬君如父，君爱民如子，施以仁德之政，便是天下稳定之法。”

东城住户未几，多是一些仓廪、祭社地点地，别的就是大片大片的果林、菜地。彼时城中有田，多是一些朱门大户就近莳植自家食用新奇果蔬的处所。

庆忌起家笑道：“不必了，今曰到曲阜，一是拜见三桓家主，再就是与虎兄道别。庆忌分开卫国太久，实已归心似箭，彻夜若宿在这里，明曰夙起再驱车出城赶赴船埠，又要迟上半曰辰光了。现在虎兄我已见过了，这便赶回船去。不瞒你说，本来庆忌便说定晚间赶回，如果一夜不归，我的人也要担忧的。”

阳虎道：“决然不会，当时便已过傍晚，一到下午，城中车马便不会出城。到了夜间，城外凄黑如墨，一片萧瑟，她一个韶龄女子，即使身怀剑艺，也不会孤身一人宿于田野。”

孔丘与少正卿所谈，并非要法治便不讲仁道，要仁道便不[***]治，只是谁为主，谁为辅罢了。少正卯这番话令听者几次点头，这些在场的大夫士子们多少都有职务在身，天然了然动辄以“品德仁义”来界定是非，远不如明白律法更易办理和实施。

试举齐国，国、高、鲍、栾四大世族，家主贤又如何，不贤又如何？你以道义拘束，能够节制他们的行动吗？唯有律法之威，才气使其各守本份。你讲不敬鬼神，却重繁文褥礼，逝者之丧礼，昌大到让生者家破人亡。

那位大夫正捻须听着两边辩论，只点头一笑道：“请便！”便不再理他。庆忌也不客气，就在席上坐了，凝神观二人辩战。

他们的学说各讲各理，中间的士子们听的津津有味，而庆忌是有着此后两千年见地的，自知他们的学说各有长处，也各出缺点，后代的轨制远比他们现在所倡导的健全，也不想从他们的学说中有所学习，他来这里，一为消磨光阴，二是存着猎奇，倒没往深里思考。

阳虎留步对庆忌拱手低声道：“公子，一起保重。”

“好！”庆忌笑对袁素道：“店家，请拿好酒来。”

一只土狗“汪”地一声叫，从暗中处蹿了出来，那卫士这才恍然收起了兵刃，庆忌和阳虎不由哑然发笑。

“虎兄，如何了？”

阳虎歉然道：“不若公子便到我府上暂歇一宿，我使几个舞伎奉养。”

庆忌远远随在季孙小蛮身后，借着梨园果树的保护，随她出了梨园，季孙小蛮跳上路边一辆马车，气势汹汹隧道：“走，我越来越讨厌这个家伙了，真是岂在此理，当我季孙小蛮是货色般买卖吗？”

阳虎游移一下道：“既如此，那阳虎便不再挽留了。待公子重返鲁国时，阳虎再为公子设席拂尘。我们饮三杯酒，阳虎令人送公子出城。”

明天已是两人第四次辩论了，相互对对方的治世观点已经了如指掌，不需求象头两次那样体系地阐述各自的政治学术主张，而是就对方提过的一些观点，详细而微地停止辩论，听起来就有些狼藉。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