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疯子不疯[第1页/共2页]

项小满白了他一眼，又坐回马扎，挥挥手：“别理他，一个疯子。”

“一夜之间就成了空村，这么大的火情，这么长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官府的人过来检察？”

“本来的我？”项小满一怔，猛地站了起来，“你这话啥意义？你之前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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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房屋上仍有大火在燃烧，有的则是已经燃烧，换成了滚滚浓烟，夜风一吹，便有股古怪的味道钻入鼻子。

“当初因为我口无遮拦，让你们不得不杀了颐园的几个婢女，那是第一次有了因我而死的无辜之人，这件事一向被我藏在内心，常常折磨着我。”

项小满心头微颤，这句话，项谨之前也说过，当时的他就很恶感，现在也一样。

“秦光！”项小满打断秦光的话，“那件事因我而起，却让你成了杀人凶手，这是我的错。”

张峰站停，目光从秦光二人身上转到了项小满的脸上：“你就是不像你啊，不对不对，应当说不像本来的你。”

项小满想说他当然挨过，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这一年多在邺邱，有赫连家在前面顶着，除了军中待的那几个月，哪一顿不是大鱼大肉，就连在牢里也是酒肉管够。

他叹了口气：“现在天你们为了庇护我，又支出了这么多条性命，我在想，如果不是我执意带何大哥来这儿，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去了。”

项小满眉头紧皱，内心很不舒畅。

张峰看他不说话，不由笑了两声，又道：“你会为了你的那些部下难过，却也只是瞎难过，你感觉他们是为了庇护你而死，那你为啥不感觉他们是为了对抗流寇才死呢？”

“疯子，你感觉死了比活着好？”

张峰呵呵一笑，“项小满，我说的对吗？”

“项小满，你可真不像你！”

秦光眼神微变，他对项小满提起的这件事影象犹新，因为那几个婢女就是他亲手措置的。

一道声音不知从那里传来，项小满微微皱眉，四下寻觅起来。

“可他们并不是……”

“好人好人，哪有这么清楚？一小我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可他却断念塌地的对你好，那他在你眼中就是好人，一小我遵纪守法积德积善，却恰好对你不好，那他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好人。”

“他们凡是能有一口吃的，能有一件穿的，没有这些流寇恶官，哪怕过得苦一点，好歹也有个奔头，我也不会感觉他们死了比活着好。”张峰撇撇嘴，“哦，对了，你整天缩在邺邱城里，当然看不到城外百姓痛苦。我让你帮着做个饭，你一顿就把我们三天的口粮给用完了，看来你连饿都没挨过吧？”

“这有啥不一样吗？”

张峰不晓得去哪了，院子里空荡荡的。项小满搬来马扎坐下，超出那倾圮的院墙，向村庄里望去。

项小满深吸了一口气，转过甚盯着张峰：“疯子，你不疯。”

何文俊已经睡着，项小满上前检察了一番，见他没有甚么题目，便把长枪放到床边，再次来到院子。

这类环境如何去救？甚么又叫死了几个部下就郁郁寡欢？他老爹也死了，村里那么多白叟也死了，他好歹也在这村庄里住了这么多年，莫非他就没有一点肉痛？

“疯子，你看啥呢？”项小满恐怕他又发甚么疯，再跟秦光二人起了抵触，忙问，“你阿谁「看我不像我」，又是啥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