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冤有头，债有主（兢兢业业寂寞哥万点打赏）[第2页/共2页]

曹苗心中一动。这钟夫人虽神情严峻，答复倒是滴水不漏。虽说早有筹办，但在如许的环境下，还能说得这么全面，实在不轻易。

“岂敢。”钟夫人躬身道：“拙夫当年向朝廷告密令尊，虽说出乎公心，毕竟使令尊身陷囹圄，王子欲抨击，虽有违法度，也能了解。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告密令尊的是拙夫，与舍弟何干？王子寻仇舍弟，实在令人不解。”

钟夫人气红了脸，厉声喝道：“元平，你姊夫出错在先，你如何不知鉴戒，反而变本加厉，做出这等事来。就算你能幸运一时，又岂能无愧于心？”

曹苗站在院中，没有上堂就坐，更没有兴趣去咀嚼粗婢筹办的酒水。

钟夫人面色煞白，狠狠地瞪了钟泰一眼，掩面垂泪而去。

钟夫人低声说道：“这是雍丘王府的大王子，特地来寻你的。元平，你熟谙他？”

听到“校事”二字，钟泰较着打了个颤抖，他偷眼看了一下堂上的钟夫人，咬着嘴唇，再次伸手相邀。“王子，说来话长，可否坐下说话？”

钟夫人惊奇地抬开端，打量了曹苗半晌，神情也变得迷惑起来。

钟泰低着头，一言不发。

钟夫人嘲笑道：“王子谬赞，妾不敢当。妾虽出自颍川钟氏，倒是旁支庶族，只能任人欺负。真如果大宗，王子也不会来了。”

阿虎按着刀，站在一旁，面沉如水。知书、如画站在门口两侧，眼神警戒。青桃站在曹苗身边，盯着钟夫人的眼神模糊带着杀意。

钟泰未婚，院子里只要一个洗衣作做饭的粗婢，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奴。曹苗不请自来，粗婢、老奴不知所措，转了半天，老主子反应过来，让粗婢筹办酒水、果品，本身赶到隔壁，请钟泰的姊姊来待客。

“不敢。”钟夫人拱拱手，低下头，恨声道：“位卑言轻，只能任人宰割，岂敢指责王子。”

曹苗点点头。钟夫人却吃了一惊，转头看向钟泰。“元平，那是你……”

钟泰住在城外，租的一个小院。不大，但很洁净。

“姊姊，没甚么。”钟泰看了曹苗一眼，强作平静。“没事了，姊姊先归去吧。这位是……”

“夫人是说我欺软怕硬？”

钟夫人的嘴角抽了抽，想挤出一丝笑容，却如何也笑不出来。“正要就教。”

“姊姊！”门口呈现了一个肥胖的身影，钟泰呈现在门口。他神采惨白，满脸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裂了一片，染了些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身后跟着一个小奴，眼睛红肿，清楚方才哭过。

曹苗咳嗽了一声。“钟夫人，稍安勿躁，能不能等介弟说完？我明天来，只想晓得本相，可不是看你如何教诲弟弟的。”

见钟泰松了口，曹苗也没有再回绝，昂然上堂，在钟夫人劈面的宾席落座，又向钟夫人微微欠身请安。钟夫人有些惊奇地看着曹苗，游移了半晌，欠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