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冤有头，债有主（兢兢业业寂寞哥万点打赏）[第1页/共2页]

听到“校事”二字，钟泰较着打了个颤抖，他偷眼看了一下堂上的钟夫人，咬着嘴唇，再次伸手相邀。“王子，说来话长，可否坐下说话？”

钟泰未婚，院子里只要一个洗衣作做饭的粗婢，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奴。曹苗不请自来，粗婢、老奴不知所措，转了半天，老主子反应过来，让粗婢筹办酒水、果品，本身赶到隔壁，请钟泰的姊姊来待客。

“舍弟与王子素不了解，究竟有何仇怨？”

“夫人说得对，位卑言轻，只能任人宰割，以是也不要自作聪明，替别人扛甚么任务。”曹苗负动手，来回踱了两步。“待会儿介弟返来，还请夫人劝他有一说一，不要自讨苦吃。好不好？”

钟泰来到曹苗面前，迟疑了半晌，拱手见礼。“不知王子来访，未能远迎，还请王子恕罪。王子，请堂上说话。”

“岂敢。”钟夫人躬身道：“拙夫当年向朝廷告密令尊，虽说出乎公心，毕竟使令尊身陷囹圄，王子欲抨击，虽有违法度，也能了解。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告密令尊的是拙夫，与舍弟何干？王子寻仇舍弟，实在令人不解。”

曹苗看得明白，晓得张威他们到手了，钟泰从蜀邸买的蜀锦都被他们劫走了。

钟泰的姊姊便是灌均的夫人，看起来有些蕉萃。实在据曹苗获得的谍报，钟夫人本年方才三十出头，嫁给灌均十多年，她便敏捷跨过了少妇光阴，成为中老年妇女，皮肤粗糙，眼神暗淡，看起来起码比德阳公主老十岁。

“夫人不消急，公理或许会早退，但必然会来。你丈夫的事，我天然不会放过。不过明天来，却和你丈夫干系不大，起码目前还没有。”曹苗渐渐转过身，嘲笑一声。“还是说，在你看来，固然你丈夫品德不如何样，你弟弟却还是个君子？”

钟夫人沉下了脸。“舍弟虽不成器，不敢以君子自君，却也知贤人教诲，持身甚正。即便拙夫，也不过是言语狠恶了些，未隐令尊之恶，有失刻薄，并未平空假造。王子贤明，当知令尊刻苦之源不在拙夫，而是另有其人，却不去寻真正的仇敌，只敢欺负拙夫、舍弟，未免令人齿冷。”

钟夫人瞅瞅曹苗。曹苗也不说话。钟夫人想了想，叫过老奴，让他去隔壁取点钱，去筹办酒食，然后不等钟泰说话，先上了堂，自行落座。

钟夫人嘲笑道：“王子谬赞，妾不敢当。妾虽出自颍川钟氏，倒是旁支庶族，只能任人欺负。真如果大宗，王子也不会来了。”

钟泰神采再变，低声说道：“姊姊，没事的，你多虑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王子登门，我一点筹办也没有，费事姊姊购置一些酒食，行吗？”

他明天不是来做客的，是来报仇的，没表情和钟氏姊弟客气。只不过看到钟夫人这副模样，筹办好的狠话倒一时说不出口。

钟泰踌躇了一下，还是在主席入坐。“王子此来，想必是和四月前的阿谁谎言有关？”

曹苗扬扬眉，无声而笑。“夫人好辩才，不愧是颍川钟氏后辈。”

曹苗咳嗽了一声。“钟夫人，稍安勿躁，能不能等介弟说完？我明天来，只想晓得本相，可不是看你如何教诲弟弟的。”

钟泰住在城外，租的一个小院。不大，但很洁净。

曹苗心中一动。这钟夫人虽神情严峻，答复倒是滴水不漏。虽说早有筹办，但在如许的环境下，还能说得这么全面，实在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