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冤有头，债有主（兢兢业业寂寞哥万点打赏）[第1页/共2页]

钟泰住在城外，租的一个小院。不大，但很洁净。

曹苗看得明白，晓得张威他们到手了，钟泰从蜀邸买的蜀锦都被他们劫走了。

“岂敢。”钟夫人躬身道：“拙夫当年向朝廷告密令尊，虽说出乎公心，毕竟使令尊身陷囹圄，王子欲抨击，虽有违法度，也能了解。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告密令尊的是拙夫，与舍弟何干？王子寻仇舍弟，实在令人不解。”

曹苗心中一动。这钟夫人虽神情严峻，答复倒是滴水不漏。虽说早有筹办，但在如许的环境下，还能说得这么全面，实在不轻易。

钟泰闲坐着不动，看着姊姊夺门而去，哭声从隔壁的院子传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王子，我可否问一句，明天路上打劫的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吗？如果是，可否将那些锦还给我。买锦的钱还是借来的，总不能再让姊姊还。”

钟泰来到曹苗面前，迟疑了半晌，拱手见礼。“不知王子来访，未能远迎，还请王子恕罪。王子，请堂上说话。”

毕竟出身大族，又嫁给灌均多年，多少有些见地，得知访客是曹苗，她晓得费事上门，神情甚是宽裕。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报上姓名，站在曹苗劈面，低着头，一言不发。

钟泰神采再变，低声说道：“姊姊，没事的，你多虑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王子登门，我一点筹办也没有，费事姊姊购置一些酒食，行吗？”

听到“校事”二字，钟泰较着打了个颤抖，他偷眼看了一下堂上的钟夫人，咬着嘴唇，再次伸手相邀。“王子，说来话长，可否坐下说话？”

钟泰踌躇了一下，还是在主席入坐。“王子此来，想必是和四月前的阿谁谎言有关？”

“夫人是说我欺软怕硬？”

“姊姊，没甚么。”钟泰看了曹苗一眼，强作平静。“没事了，姊姊先归去吧。这位是……”

钟夫人惊奇地抬开端，打量了曹苗半晌，神情也变得迷惑起来。

钟夫人气红了脸，厉声喝道：“元平，你姊夫出错在先，你如何不知鉴戒，反而变本加厉，做出这等事来。就算你能幸运一时，又岂能无愧于心？”

钟泰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虎按着刀，站在一旁，面沉如水。知书、如画站在门口两侧，眼神警戒。青桃站在曹苗身边，盯着钟夫人的眼神模糊带着杀意。

曹苗扬扬眉，无声而笑。“夫人好辩才，不愧是颍川钟氏后辈。”

他明天不是来做客的，是来报仇的，没表情和钟氏姊弟客气。只不过看到钟夫人这副模样，筹办好的狠话倒一时说不出口。

“夫人想必晓得我的来意？”曹苗环顾四周，淡淡地说道，神情冷酷而傲慢。

钟夫人低声说道：“这是雍丘王府的大王子，特地来寻你的。元平，你熟谙他？”

曹苗咳嗽了一声。“钟夫人，稍安勿躁，能不能等介弟说完？我明天来，只想晓得本相，可不是看你如何教诲弟弟的。”

钟夫人嘲笑道：“王子谬赞，妾不敢当。妾虽出自颍川钟氏，倒是旁支庶族，只能任人欺负。真如果大宗，王子也不会来了。”

钟泰未婚，院子里只要一个洗衣作做饭的粗婢，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奴。曹苗不请自来，粗婢、老奴不知所措，转了半天，老主子反应过来，让粗婢筹办酒水、果品，本身赶到隔壁，请钟泰的姊姊来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