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敬家私酿[第1页/共3页]

李二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称奇：“啧，看这场面，倒真像个正儿八经的饲料作坊。不过嘛……”他话锋一转，指着木缸一笑，“翻开来让某瞧瞧，若真是饲料，某倒想见地见地，这究竟是喂牛的，还是喂人的？”

“哦？”李二来了兴趣，“甚么新体例？”

敬宽赶紧挥手让小厮端来两只瓷碗，勉强挤出一抹笑：“两位如果感觉别致，小的便献丑了。只是这酒粗糙，不比官家的御酒高雅，两位尝尝权当解个闷儿。”

俩人正说着，已到了下一间院落。这间院落比之前的更大，模糊能闻声铁器撞击的声音，明显恰是敬家的炼铁作坊。李二顿时来了精力：“走，我们瞧瞧这炼铁作坊，究竟能搞出甚么花样来！”

杜如晦接过碗，抿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哎哟！这那里是粗酒？入口甜美，回味绵长，怕是泸州贡酒也不过如此！”

缸中酒液如虎魄般晶莹，液面上泛着微微的气泡，李二俯身瞧了瞧，眉毛一挑，尽是戏谑：“老哥啊，这如果喂牛，怕是牛都要醉得耕不了地了吧？”

“嗨！放心吧，我们嘴快得很！”杜如晦笑着打趣，“就是偶尔喝了酒，话多那么一点点。”

杜如晦一边捂着鼻子假装“闻不惯”，一边打趣道：“饲料这么金贵，牛怕是得喝醉了才气干活。”

一旁另有几个小厮正搬着一袋袋粮食倒入大锅中，锅底的火烧得正旺，热气蒸腾中模糊能闻到熟谷物的苦涩。

他说了一堆，终究哐当一声推开了大门。

他带着李二和杜如晦步出院内，一边先容：“两位上差，我们敬家的铁器作坊算不得大，但炼铁的质量绝对属于上乘中的上乘。”

几人进了院落，只见院中几个大木缸整整齐齐地摆列着，缸口盖着厚厚的竹篾，明显是为了讳饰此中的“天机”。

敬宽听李二提起炼铁作坊，神采稍稍放松了一些。毕竟这炼铁作坊是敬家庄园的端庄财产，绝无半点见不得人的处所。

杜如晦也拾起一件铁器细看，忍不住奖饰：“敬家的炼铁技术倒是精进，这些铁器，很多府县铁作坊怕是都比不上。老哥，这作坊年产多少？”

敬宽一脸无法，只能连连包管：“真是喂牛的！喂牛的！”

杜如晦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御酒虽好，却不能这般‘名正言顺’地喂牛啊！”

杜如晦在一旁煽风燃烧：“李家贤弟，依某看，这饲料怕是‘喂牛先喂人’，不如咱俩代那些牛尝尝？”

敬宽赶紧领命，回身带路。杜如晦摇着头小声道：“圣上，你这一来，怕是这庄子高低都要吓出一身汗了。”

他试着在地上划了几下，感到犁头坚固锋利，嘴角微微上扬：“这铁犁打得不错！用上如许的耕具，怪不得你们庄里的庄稼长得这么好！”

一旁另有几个学徒正忙着拉风箱，汗水顺着额头流进脖颈也顾不上擦，满院子都满盈着铁锤撞击铁块的“铛铛”声。

敬宽赶紧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多谢上差宽大，小的感激不尽！”

李二目光一亮，点头道：“不错！这些铁匠的力量和技术都不俗，庄里的耕具多数也是从这儿出来的吧？”

李二似笑非笑：“哦？不华侈？看这气味，这‘糟粕’连某都想尝尝了呢。”

敬宽听得内心直打鼓，赶紧摆手：“两位上差可千万别夸，我们这真不是酿酒作坊！只是……呃……造点喂牛的饲料，糟粕多了，味儿就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