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碧波尽染英雄血（十六）[第3页/共3页]

“田别将，本日尔若退兵，怀州之仇，吾他日再找你算。”苏十三娘指天为誓。

凭风羽箭作鸱鸣，绣旗皂纛戈如霜。

“李？”史朝义望着通济渠上乘风破浪而来的巨舰，惊诧不已。

雷飞箭星落，铁骑荡兵戈。

昨日突骑施部强攻碎叶城一整日，摈除俘虏填平了护城河和壕沟，几乎用石脂水烧毁城池西门，可惜被葛逻禄人用沙石毁灭，功归一篑。鸣金出兵后，突骑施部人困马乏，饱餐一顿后纷繁安息。

“荔非守瑜，命牙兵布阵，御敌！敢乱某行列者，斩！”李光弼临危不惧，即便隔着层层雨帘，他仍然能听出，偷袭的仇敌并未几：“荔非元礼，汝传令各营，速速整队，随某杀敌！”

“高兵马使孤城阻劲敌，实乃吾军之大功臣。”田承嗣上马叹道：“李光弼鼻子够灵的，可惜回纥人首鼠两端，不肯出尽力……”

“猛油火！”李光弼见雨势未停，当即猜到了最坏的能够。

“北庭军数次劫夺汗国，本就对素叶河谷的门径一清二楚，且沙陀部本就是北庭附庸。”

“少废话。”田乾真毫不为动：“汝家娘子多次三番刺杀某，本日岂会放过我。”

“杀！”李光弼一马抢先：“朔方健儿，岂畏跳梁小丑！”

蒲月初四寅末（早上4点多），素叶城下，突骑施大营内更阑人静，唯有刁斗之声。

“如果平常五千唐军，或不敷惧。然近年来北庭军日新月异，特勤不得不防。”苏鲁克解释道：“且碎叶城中另有十余万葛逻禄人，之前谋剌逻多被我军吓破了胆，不敢出城，现在有了唐军撑腰，我军已丧失先机。”

“自寻死路！”史思明哈腰一闪，横刀擦着他的头盔而过，将盔缨斩断后刺中了一名平卢牙兵。

“当真……”田乾真踌躇不决，现在史思明的大纛不过两箭多远。

“王都护，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昔日无怨、本日无仇，何不化兵戈为财宝。”数轮羽箭过后，史思明白定北庭军几无抵挡之力，大声劝道：“公子颖慧绝伦，远胜犬子，某甚喜之。若你我联手，天下何人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