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连环计[第2页/共3页]
“是谁!”
王昌龄细细地又品了口茶,清了清嗓音方才缓缓道:“义宾县本来也不是如许,它虽不比南溪县,但也交通便当,贸易富强,可自向来了一小我,这统统都被窜改了。”
李清亦笑道:“我囊中虽有银子,但腹中却无学问,这茶被我糟蹋了,我带有一斤,愿分半斤与玉壶先生,不知可愿笑纳?”
李清长长吐了一口气道:“请先生明言!”
他又翻到《谏太宗十思疏》一章道:“这上面的第十一思,‘藏民富’是你写的吧!说的很好,说得非常好,一语切中当朝弊端。”
王昌龄眼睛闪过一丝亮色,随即端起茶杯,轻吹一口气,细细茗了一口,连声赞道:“不错!不错!合座半瓯轻泛绿,开缄数片浅含黄,这就是蒙顶三品茶中的极品,传闻在成都会价十贯一两,且有价无货,李主薄公然脱手不凡,此茶我心仪已久,只是囊中羞怯,盼而不得,想不到竟在此处喝到,不枉此行啊!呵呵!”
“李清不知玉壶先生要来,让先生久等了。”他眼一瞥,发明王昌龄看的竟然是《贞观政要》。
半晌,细雨将茶放在桌上,换了旧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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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传闻县丞竟然就是唐朝闻名墨客王昌龄,他仿佛一脚踏空,半天赋茫然接过名帖,一纸素笺上写着遒劲大器的三个字:王昌龄。
王昌龄叹了一口气,“他部下有上百个打手,县里谁敢和他斗,上面又包庇他,要不是我有点名誉,早就不知死过多少回,提及来李大人能够不信,这个大唐的县尉竟和黑帮有关联,我也是比来才传闻,他有个兄长,传闻就是你们成都甚么峨眉堂的堂主。”
夜已经深了,李清赴宴返来,他迷惑重重,唐县尉酒醉后的一句‘唯酸儒皆可杀’,道出了他与王昌龄间的深切冲突,是甚么启事形成二人之间的冲突,为甚么县令不管,更让李清迷惑的是,唐县尉的几个亲信,个个长相凶暴,竟然不时冒出几句黑道暗语,他们究竟是甚么人?
王昌龄神采回缓,拍拍李清肩膀笑道:“我只是嘴皮子凶,可做实事却不可,我传闻新任主簿本来是成都的一个贩子,特地派人去成都探听,回报说客岁成都街头发作一场雪泥商战,当事者就是李大人,好标致的手腕,老夫自愧不如,老夫很惊奇,也很欢畅,你若来,必然能将义宾县的局面翻开。”
见李清不答,他顺手取过《贞观政要》,“就是这本书,若我摸到的是一本淫诗艳赋,你就算给我一百斤蒙顶极品,也休想让我收下。”
如果李清面前坐的是一个浅显的县丞,那他必然会以为这只是一场狗咬狗的斗争,可劈面坐的恰好是王昌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渡阴山’的王昌龄。
他又叹了口气,冷冷道:“可今上位者,却妄图豪华,好大喜功,就说现在,安定一个小小的部落兵变,竟耗去了剑南道一半的仓禀,另有大食、另有吐蕃、另有回纥,我大唐百姓就算不吃不喝,也供不起百万甲兵啊!”
他起家向李清拱拱手道:“鄙人王昌龄,本县县丞,这么晚还打搅李主薄歇息,实在过意不去。”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问他姓名,他不肯说,只说你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