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象州怪病 死状奇诡[第2页/共3页]

钟婵叉手道：“恰是。”

象州因象山而得名，领武化、阳寿、桂林、武德、武仙、长风六县，治所武化。岭南不似中原，楼阁屋宇、绫罗锦缎、金银玉器、百工昌隆、物用丰盈、工艺精美，象州百姓多居竹屋，州县也无城郭，只立松牌。

钟婵上前见礼道：“钟婵拜见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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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一听，眼中暴露赞美之色，走到慧能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当晚钟婵便在寺中的禅房住了下来。禅房就在院子的另一侧，与存放尸首的房间一样，一排通铺，一张方桌，墙角另有个柜子。

“当然晓得。”

“另有一个九岁的孩童，叫作骆向云。”

“施主是说我禅房里的三个死者吗？”悟静道。钟婵点点头，悟静又接着道：“我熟谙他们，他们是阳寿县人，男施主叫骆韦佳。两个女施主，一个是他的母亲韦氏，另一个是他的浑家蒙氏。他们都信佛，又住在山下不远的骆家庄，故常平常来寺里礼拜。”

“哈……一身侠气，公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薛仁贵起家走到钟婵面前，笑着道：“我已是布衣之身，婵儿不必拘礼。我与你父亲乃是过命的友情，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

钟婵见他约莫八九岁，两眼黑亮，嘴角仿佛老是藏着笑，看上去很机警，便请他坐下，问道：“悟静小师父，你熟谙死者？”

约莫一个时候后，三人来到了阳寿县东百里的雷山，雷山寺就在山腰上，匾额上四个古朴大字“雷山禅寺”。方丈慧能禅师神采惶惑，一见薛仁贵，也未几言，施过礼后便将三人引入寺中。雷山寺并不深阔，只要三进，大雄宝殿的前面是个院子，两侧成排的耳房，慧能将三人引进右边最后一间耳房。

“他们常日有旧疾吗？”

“好！哈……”薛仁贵扶起钟婵，“象州不比中原，样样都粗陋，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里。薛吉自幼入我薛家，随我东征西讨，现在是我的养子，也是宅中的管家，你有甚么需求就跟他说。”

“可知是甚么病？”薛仁贵孔殷地问道。

钟婵跟着薛吉到了武化县近郊的一座宅院，宅院并不高阔，跟襄阳的平常民居差未几，几间瓦房墙皮班驳，院中青竹绿树成荫，倒也非常清雅。薛吉将钟婵引进书房，房中书案前正坐着位花甲白叟。钟婵并未见过薛仁贵，面前的白叟已年近古稀、须发斑白、面色黑黄，脸上皱纹刚毅如甲，眼神虽有些浑浊却仍如银戟般慑人、不恶而严，只是这身桂布白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落寞。

“非论是病是毒，关头还是找出死因。”钟婵道：“从死者常日的糊口起居查起，找出统统疑点，才有能够晓得死因。”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但是务需求快，尸首已经腐臭，我担忧激发瘟疫。”薛仁贵面色凝重。

五岭以南，唐人眼中的化外之地，不知放逐了多少显赫一时的达官权贵，却又是武人眼中的藏金之地，不知安葬了多少豪杰豪强。

“他家里另有甚么人？”

“鄙人薛吉，奉家父之命前来迎候钟娘子。”薛吉将钟婵请上马，引着钟婵望西行去。

“骆叔……施主身子结实，善做藤器，县里的人都喜好买他做的藤器，哪有甚么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