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舅舅[第2页/共3页]

“那你去安北，可曾见过流光的教员？”

程彦中斜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有种莫名的意味：“沈五郎是绮娘留下的孩子，此次返来如果沈五郎情愿，让他拜到我的门下吧。”

这些年程彦中没少为着李流光的病想体例，最后更是放弃晋升三级方士，将积分拿出为李流光兑换了一份圣水。他本筹算亲身前去晋阳一趟，却不想有事担搁，这一担搁就碰到了回鹘入侵，将晋国公一家撵回了长安，唯独李流光一人困在了安北。

他倒是一阵后怕。李流光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胆敢截杀方士。现在幸运胜了还好，万一败了落在对方手中，可曾想过会有甚么结果。

“流光既无插手圣域，又未曾跟在教员身边，那他是靠的甚么截杀的范世杰？现在范世杰落入他的手中，他完整能够带着范世杰返回长安，还留在安北做甚么？”

这此中尤其首要的一点便是皇家方士协会的民风比圣域更加开通, 从方士的培养上便看得出。在圣域, 方士多出自传承已久的家属，且对圣域以外的人非常架空。而皇家方士协会则分歧, 方士的来源遍及的多。既有传统的方士家属, 又有布衣后辈出身的学徒, 当然也有大唐贵族。

一行人到了协会门口，该方士学徒冷酷地表示程彦中方士只见于怀恩一人，其别人没有资格踏入协会的地盘。协会做派向来如此，一世人包含于怀恩都不感觉有甚么不对。叮咛了几句，于怀恩上前一步跟着该学徒踏入了协会大门。

跟着这句话落，于怀恩蓦地看向程彦中，目光冷厉如刀：“绮娘的遗言，不但愿五郎同协会扯上干系。”

程彦中不置可否，却也不再提这件事。

他想的出神，先前的侍从已带着一名方士学徒返回，表示程彦中方士要见他。

于怀恩不清楚成为方士的前提是甚么，只晓得程彦中幼而敏慧，才赋优良, 被描述为“有特禀异质，迥越伦萃，岐嶷兆于襁褓，颖慧发于龆龄”。他于七岁时被皇家方士协会的三级方士杨馆挑中，收为了独一的门生。现在程彦中刚年过四十，已是二级方士顶峰差一步便是三级方士，即便放在圣域也称得上一句出类拔萃。

当于怀恩说道这里时，程彦中的额头跳了跳，低声道：“混闹！”

身为协会方士，紧靠着大唐权力中间，又是出自顶级贵族程家，程彦中自不是范世杰那种“两耳不闻圣域外”的方士，郭凤虏是谁他还是听过的。当然更听过郭凤虏同于怀恩之间的恩仇过往。不过他也偶然穷究于怀恩这句话的企图，只微微皱眉沉吟起来。

于怀恩想到安北传回的谍报，干脆道：“据某所知，未曾插手。”

他竖耳聆听，于怀恩详细将工坊、玻璃、水泥等讲了一遍。见程彦中不置可否，略一考虑又大抵提了提李流光同圣域方士的抵触。抵触的详情他并不清楚，但成果倒是晓得的――现在圣域方士范世杰正带着范敏堂在李流光的工坊做事。

于怀恩摇点头：“未曾。”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流光灿烂的灯火仿佛无穷无尽。直到车辆又一次停下时，程奇才起家对于怀恩说：“到了。”

甲-23号，程彦中在协会中的地盘，是一座前后三进的院子。院内灯火光辉，最夺目标便是一座高达五层的灰色小楼。于怀恩几近一进院子，便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于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