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舅舅[第1页/共3页]

“这边。”

他倒是一阵后怕。李流光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胆敢截杀方士。现在幸运胜了还好，万一败了落在对方手中，可曾想过会有甚么结果。

他竖耳聆听，于怀恩详细将工坊、玻璃、水泥等讲了一遍。见程彦中不置可否，略一考虑又大抵提了提李流光同圣域方士的抵触。抵触的详情他并不清楚，但成果倒是晓得的――现在圣域方士范世杰正带着范敏堂在李流光的工坊做事。

清脆的钟声穿透了暗中，伴跟着“叮铃叮铃”的声音，一辆长约七八米，前头封闭，前面敞篷的钢铁怪车沿着牢固的轨道行驶过来。

讶然过后便是倨傲，来人下巴微微抬起，正要诘责于怀恩是甚么人，最早带于怀恩上车的学徒冷冷道：“莫多事，这是程彦中方士的客人。”

该学徒表示于怀恩站在他右手边等一等，举手悄悄敲了敲挂在一侧木柱上的小钟。

程彦中不置可否，却也不再提这件事。

“圣域？”于怀恩提示道。

一行人到了协会门口，该方士学徒冷酷地表示程彦中方士只见于怀恩一人，其别人没有资格踏入协会的地盘。协会做派向来如此，一世人包含于怀恩都不感觉有甚么不对。叮咛了几句，于怀恩上前一步跟着该学徒踏入了协会大门。

这些年程彦中没少为着李流光的病想体例，最后更是放弃晋升三级方士，将积分拿出为李流光兑换了一份圣水。他本筹算亲身前去晋阳一趟，却不想有事担搁，这一担搁就碰到了回鹘入侵，将晋国公一家撵回了长安，唯独李流光一人困在了安北。

甲-23号，程彦中在协会中的地盘，是一座前后三进的院子。院内灯火光辉，最夺目标便是一座高达五层的灰色小楼。于怀恩几近一进院子，便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于怀恩？”

皇家方士协会是一个于怀恩并不陌生的处所, 乃至有段时候他跟着贤人同协会走的相称近。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于怀恩眼神暗淡了下来。自那件事以后, 贤人视这里为禁地，极力制止再来这里。于怀恩作为贤人的“狗”，天然也来的越来越少。

他想的出神，先前的侍从已带着一名方士学徒返回，表示程彦中方士要见他。

于怀恩想到安北传回的谍报，干脆道：“据某所知，未曾插手。”

程彦中对李流光的体贴不似作伪，顾不得返回小楼，当下便拆开信缓慢看了起来。只是当他看到信中内容，神采不免有些迷惑：“硫酸、硝酸、盐酸？”他叠好信，略一思考便叮咛程奇去协会堆栈将李流光需求的酸各购入二十斤带返来，随后表示于怀恩入内他有事要问。

于怀恩眼皮一跳，该学徒待车停施施然上了车，随口报导：“甲-23号，程彦中方士的尝试室。”

灯光下，程彦中大踏步而来。四十出头的年纪，身量颀长，穿的不是红色的方士法袍，而是一身素色团花锦缎的便服。他不动声色打量了于怀恩一眼，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好似带着神光，傲视间丰神飘洒，器宇轩昂。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于怀恩摇点头：“未曾。”

前一个题目于怀恩踌躇了下甚么也没说，后一个题目不知为何不过脑筋般冒出了一句：“……留在安北约莫是看郭凤虏不幸。”

该学徒大抵跟他也无话可说，一样寻了个坐位，自顾自取出一本《尝试记录》，就着内里灿烂的灯光，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没走多久，车辆再次停下，很快又有人上了车。对方视野扫过车厢，落在于怀恩身上，面上不由闪现一抹讶然，明显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