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身份查明[第3页/共4页]
王珪老脸一红,小声道:“不忏悔……”
长孙无忌蹙眉道:“为何?”
王珪虽拿捏不准李牧的心机,但此情此景,能听到这些话,还是不由打动得老泪纵横,握住李牧的手,道:“侯爷大恩大德,结草衔环也难酬谢,老朽已是半身入土之人,死活都无所谓。只是太原王氏嫡庶数万人,皆在侯爷一念之间,求侯爷援救啊!”
王珪眨巴一下眼睛,想到了一个离谱的能够性,喃喃道:“该、该不会是……”
“甚么词?”
程咬金用心转过甚去,表示避嫌不看,但李牧却也没瞒着他,一边翻一边念叨:“太原王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赵郡李氏,好嘛,五姓七望除了陇西李氏,一家一个,真是巧了。”李牧把供词递给程咬金,道:“伯父你看,是不是巧了?”
程咬金把肉干丢进嘴里,喝了口酒,打了个嗝儿,道:“他们咎由自取,俺跟他们可没啥友情!”
李牧从速猛捧一记:“伯父看得透辟呀。”
王珪懵了,完整不知李牧这会儿提这些是甚么意义,呆道:“侯爷这……”
“这个么……”李牧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如有所指道:“刺客来之前,陛下正与我议论一个词,颇多感慨呀。”
摆布锦衣卫如狼似虎扑上来,把王珪拉开,王珪奋力挣扎,喊道:“侯爷若肯援救,太原王氏愿马首是瞻,请侯爷三思!”
“拉倒!”程咬金从速摆手,道:“你小子可别拿我顶缸,俺老程的夫人就是清河崔氏女,我可惹不起。俺们程家一贯是保持中立,我是尽忠陛下的,陛下没发话之前,我没有任何态度,别牵涉我。”
独孤九点点头,不一会儿,带长孙无忌过来了。
“如许便好。”李牧招手叫过来锦衣卫,送仍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王珪分开。王珪一步三转头,还是不敢信赖,李牧竟敢做下这等事情来,跟天子抢女人,不要命了?
“瞧瞧这话说的、”李牧不悦道:“说得仿佛是我要侵犯你一样,老王啊,你知不晓得,若不是我死力为你作保,陛下早就把你们都砍了!”
长孙无忌还是非常谨慎,考虑了一下,才道:“那你是筹办救他们?但是陛下现在大怒当中,如何救?”
说话的工夫,门口传来声音,是三狗:“侯爷,审完了,六份供词,签书画押,都在这儿了。”
王珪赶快道:“毫不敢泄漏半个字!”
一嗓子压下了统统人的声音,程咬金哼了声,扭身回到军帐,又抹了一块肉干出来,掰开了丢进嘴里大嚼。他看了眼中间的李牧,道:“小子,内里的人都喝粥,咱俩在这儿吃肉,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话里有话,长孙无忌听出来了,却不敢接茬,但不接茬吧,内心又痒痒,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含混其辞道:“那你感觉,甚么样的人,才算是忠于陛下的人?”
王珪语气一窒,张了张嘴,甚么也说不出来,叹了一声,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侯爷如果如许说,我也无话可说了。”
长孙无忌没有把话说死,只是道:“我必然极力而为。”
树林中惨叫不断于耳,但李牧实在是太倦怠了,也顾不得了,睡着了,也就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