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胡惟堪夺质[第2页/共2页]

这时令狐造献策说：“牙城小且固，不若堆起柴，浇上火油，围住燃烧，城内有楼宇、屋廨、甲仗楼，多是木料，如此李师古兄弟就如袋中之鼠了。”

谍报不及时的李师古，迄今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军府中期盼刘彦平返来。

这下李师道才明白，“本来是你卖我？”

还没走十步，就看到家奴胡惟堪抱着李师道的两个儿子，弘方、明安，另有披头披发的魏氏、袁氏、蒲氏，抱着金饰包裹，身后跟着一大群冲出来的人质，正往外夺门而走。

这时刘悟将袍子给翻开，鼓角将一看确是其人，就说：“请刘都头将原委写在竹简上，用竹篮吊到我这里来，然后由我去面白禀告节帅。”

城头角楼北里处，上番的守兵抱着兵器正睡得七歪八倒，听到战马嘶鸣声，只稀有名监门军吏上前喝问说：“你们是甚么人？所属军将是谁？”

李师道上前，抱住兄长的胳膊，哭喊道：“恐误杀我儿。”

“我死不打紧，你是裴冕相公的孙女，须留得有效之身，将来为我申冤。我顿时去牙城闭门死守，你要逃出去，躲入到巨野泽里。”

刘从谏点点头。

这时角楼凸出的马面北里处，一名鼓角将才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望着上面这大群的马队，“谁是刘都头？”

“你还觉得你儿能幸免？”李师古痛骂弟弟无能。

而子城军府内，一片混乱气象，李师古神采惨白地走回到内寝，对老婆裴氏说：“军衙大部人，都被刘悟撺掇，造我的反。我是要投奔朝廷，去长安参觐天子的，是刘悟谋逆，不成宽恕的谋逆罪过！”

李师古点点头，接着兄弟俩手持宝剑，冲出内寝，和十多名牙兵，即两位来汇合的堂弟胡惟堪，沿着曲廊往拘押人质的屋舍奔去。

打完后，李师道捂着脸，对兄长说：“刘悟和谋反的军将们，老婆父母都在军府内为人质，裹挟他们一道入牙城去，他们敢攻牙城，就杀一人质，然后比及官军来时，另有申述分辩余地。”

刘悟附和，别的他喊来儿子刘从谏，叮咛说：“城破时，李家兄弟，全都不得留活口……”

刘悟和令狐造在甲胄外蒙着袍子，不露声色，免得被人认出，当头几名马队就答复说：“刘都头已奉节帅帖子，返回军府。”

很快，全部郓城的罗城高低，尽是呼喝吼怒的震声。

李师道看到此景，只感觉天旋地转，用剑指着胡惟堪痛骂说：“庸奴，你挟我妻妾儿子，还坏锁放走府浑家质，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