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胡惟堪夺质[第1页/共2页]

这下李师道才明白，“本来是你卖我？”

打完后，李师道捂着脸，对兄长说：“刘悟和谋反的军将们，老婆父母都在军府内为人质，裹挟他们一道入牙城去，他们敢攻牙城，就杀一人质，然后比及官军来时，另有申述分辩余地。”

“只对妻妾说过要变卖田产，清算行李。”李师道欲哭无泪。

这时子城城门喊声高文：刘从谏、王再升等，带着多量叛兵涌入出去，接走人质，和李师道的妻妾儿子，随后弓箭和火铳雨点般射来，打得廊柱、梁架碎屑乱飞，毕剥有声，惊得数只青色的大雀，从院墙和树荫间飞起，哀鸣着回旋数周，才飞离军府——李师古见局势已去，便只好退入到牙城当中。

黎明时分，刘悟、令狐造的八百马队，人马寂然，碰到关卡就出示刘彦平带来的李师古的牒贴，通畅无阻，日出时已然到达郓城西门处。

“我死不打紧，你是裴冕相公的孙女，须留得有效之身，将来为我申冤。我顿时去牙城闭门死守，你要逃出去，躲入到巨野泽里。”

这时令狐造献策说：“牙城小且固，不若堆起柴，浇上火油，围住燃烧，城内有楼宇、屋廨、甲仗楼，多是木料，如此李师古兄弟就如袋中之鼠了。”

“冲出来，杀李师古李师道兄弟，余人不问！”刘悟拔刀，马队们号令着，纷繁催动马匹，跟着连滚带爬的监门吏身后，簇拥突入到郓城的罗城门内。

很快，全部郓城的罗城高低，尽是呼喝吼怒的震声。

刘悟和令狐造在甲胄外蒙着袍子，不露声色，免得被人认出，当头几名马队就答复说：“刘都头已奉节帅帖子，返回军府。”

“谋及妇人，死不敷惜！”气得李师古摆布开弓，对着李师道的脸颊来回猛批。

“竹简没有，宿铁刀和蜂子铳倒是有！”刘悟俄然大喝起来。

这时刘悟将袍子给翻开，鼓角将一看确是其人，就说：“请刘都头将原委写在竹简上，用竹篮吊到我这里来，然后由我去面白禀告节帅。”

李师古一把推开李师道，咬牙切齿，手持柄蜂子铳，对着胡惟堪便要打射出去。

就在这时，李师道推开门，几近是爬了出去，看到兄长就惊呼“完了，完了，我们平卢李家完整完了！”

而子城军府内，一片混乱气象，李师古神采惨白地走回到内寝，对老婆裴氏说：“军衙大部人，都被刘悟撺掇，造我的反。我是要投奔朝廷，去长安参觐天子的，是刘悟谋逆，不成宽恕的谋逆罪过！”

谍报不及时的李师古，迄今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军府中期盼刘彦平返来。

刘悟在篡夺考城当夜，就择选八百轻骑，由本身和令狐造亲率，迂回过要地东阿，竟然举着火把，一晚骤行六十里，直扑郓城而来。

“你还觉得你儿能幸免？”李师古痛骂弟弟无能。

城下还燃着点点篝火，很多被李师古征发来的男丁乃至妇人，正在军吏们的监督下，日夜发掘城壕，翻筑羊马墙，以备不虞。

入夜后，数千平卢军呼喝着，将堆满干柴的革车一辆辆，推到牙城下，接着用锁链串连，浇上火油点着，冲天的火焰熊熊，把长宽仅百步的牙城缠绕住，浓烟逼得李师古的麾下，在城头站立不住——随后刘从谏领百余懦夫，用湿巾蒙面，踩在井栏车上，逼靠攀登上城垣，杀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