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真实而自由之辩[第1页/共2页]

“人面对天，就只能适应之么？”木唤道。

郑侠撇了撇嘴，没说话。但他侧对着张教谕，后者仿佛没瞥见。

“唉，”木唤叹了口气，道，“这也是王大人教的么？”

木唤微微昂首，看了看门外的天。

看到木唤仿佛表情不好的模样，郑侠问道：“如何了？”

“是。”木唤道。说完，他看了看郑侠。但郑侠神采不太好，仿佛有点生闷气的模样。

被郑侠一看，木唤才反应过来，本身这话，在这个期间，恐怕是说得过分了，当下只得难堪一笑，道：“嘿嘿，郑小郎，我不是这个意义……阿谁，我们就是随便说说罢了，你别介怀啊。”

张教谕笑了一笑，道：“之前听木大人所说，仿佛附和荀子之说。那么木大人附和‘化性起伪’么？”

“你感觉我说的不对？”郑侠问道。

看来，此人就是张教谕了吧？

“贤人言你也不想听么？”郑侠道，“我倒是看不出来啊，木大人，你竟然……”

张教谕道：“木大人既然附和化性起伪，为何另有所担忧？别说木大人这等知己高性，就算是那十恶不赦之人，至得教诲，也会有所窜改，这不就是荀氏之言么？木大人哪怕有不羁之言、狂悖之论，只要有得教养，天然会便好的，不是么？木大人还担忧甚么呢？”

“你……”郑侠盯了木唤一眼，眼中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成思议。

木唤当即就站了起来，正要说话。

木唤道：“但荀氏也说制天命而用之，人是能够化天道为用的。这不也是究天人之变么？”

张教谕却道：“两位刚才在争辩甚么？”

“如果只论这话，我感觉……还算是能够的，”郑侠道，“但是荀子其书，内里很多谈吐，我是大为不附和的。”

“是。”木唤点头道。

“呃……”木唤倒是说不出来了。

“这个，先生，我刚才讲错了，请先生恕罪。”木唤道。

木唤忍不住嘲笑一声，道：“明天施悦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人之有涯，世事无涯，以有涯求无涯则殆矣。郑小郎，你我也不过六合间一草芥罢了，世上的事情这么多，哪有能够认全之理？依你所说，不能认全知致，那便是大忌？那我们还仕进干甚么？还读书干甚么？”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一脸的长须，站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王旉。

木唤眉毛一挑，道：“天人相分为何不好？”

“没有，都对，”木唤道，“那你感觉荀子的话如何？”

“讲错在那边？”

张教谕却俄然笑了。

“是，我们是不能认全知致，”郑侠道，“这就是我们为甚么要读贤人书的启事了。只要按着贤人说的去做，老是没错的。”

木唤问道：“必然非要成心义不成么？必然非要有天不成么？”

“这就是瞽者摸象，管中窥豹！”郑侠当即辩驳道，“此乃大忌！”

木唤摇了点头，道：“没甚么。”

“如何不说了？我刚才可都闻声了。”张教谕道。

“那当然，谁如果逆天而行，那就是自取灭亡！谁如果觊觎神器，那可有天下人共击之！”郑侠道。

只见张教谕笑眯眯地走了出去，寻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我不记得了！”郑侠道。

木唤道：“贤人？贤人不是人么？他们就甚么都晓得！原觉得你是看得开的人，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