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4【官家……只是被奸贼蒙蔽】[第2页/共4页]

城外的尸身虽已搬走多日，却还是满盈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味。

到了谢鼎这一代，还是秉承着祖父的风骨，所得俸禄一部分寄回故乡扶养妻儿长幼，剩下的便全都用来帮助费事学子。

赶走？

骑虎帐算是他看着一点点生长强大的，从最后的三十几人，渐渐扩招到五百多人。

即便韩桢不提，他也没脸持续待在虎帐，会主动拜别。

“阿郎，阿郎！”

且一旦金人南下，仰仗西军现在的战力，底子就是螳臂当车。

两名衙役见他兴趣不高，便不在说话。

本日韩桢那番话，让他惭愧难当。

“可去岁两次北伐，西军丧失惨痛，十不存一。虽又招了十万兵源，但都是些没上过疆场的新兵，没甚战力。怎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金人？”

谢鼎放下筷子，沉声道：“慌镇静张成何体统，产生了何事？”

可刘锜这番话，字字如刀，实在是戳到他的心上了，关头还无从辩驳。

见状，老仆低声劝道：“阿郎，小衙内能返来已是不易，莫要再凶他了。”

“慎言！”

刘锜急了，忙说道：“娘舅，现在与太祖天子时不一样了。当时大宋初建，兵多将广，且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河北之地又有唐时的静塞军镇守。可眼下却分歧了，各州禁军、厢军早已腐败，不堪一战，唯有西军尚且另有一战之力。”

刘锜耷拉个脑袋，神情式微。

谢鼎呵叱道：“即便金人南下，也自有童贯、种师道等武将应对，何需你来操心？”

“阿郎，小衙内返来了！”

“莫要杞人忧天，我大宋建国之初，辽国又何尝不是年年南下呢。”

成果呢？

这但是自家娘舅啊，成果竟也是这般设法。

他这个年纪，恰是争强好胜，爱面子的时候，那里受得了。

谢鼎虽如此说，不过神采倒是和缓了一些。

谢鼎厉声道：“你可知错？”

这时，刘锜提着盘龙棍，迈步走进后院：“娘舅，俺返来了。”

刘锜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何昌言与陈瓘二人够分量了吧，一个状元，一个探花。

不狠狠在他们刘、谢两家咬下一块肉，怎会等闲松口。

说句实话，这份信赖比之他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县衙后院，谢鼎结束了一天的公事，正端坐在院内吃用餐。

刘锜强扯起一抹笑意。

先前说金人，说岁币，他都振振有词。

小东河便是淄水的分支。

“金人？”

去岁十万精锐西军都打不过辽人，现在想靠着一群新兵，挡住搏斗辽人的金人，的确是白日做梦。

谢鼎借此机遇，教诲起了刘锜：“兵者，凶器也，贤人不得已而用之。且不说汉唐了，便是面前的辽、夏两国，多年来穷兵黩武，现在又待如何？辽国被兵锋更甚的金人所灭，西夏也即将四分五裂，国不将国。金人虽刁悍一时，但几十年后也会步辽、夏的后尘。”

刘锜撇嘴道：“娘舅莫要自欺欺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恰是当今官家昏庸，朝堂之上才会有如此多的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