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道德经与离骚[第1页/共3页]
“李先生不必妄自陋劣。我有古怪经历,沃淩是天赋异禀,均不成以凡人视之。李先生读了一肚子书,莫非就没用了吗?”于艮笑了笑,半是开导,半是斥责。
“世上学问甚多,穷平生所学,亦不过九牛一毛。你可明白?”于艮轻巧地点拨沃淩。
“没听懂。”沃淩老诚恳实地答复。
“任之,过谦了!”于艮扶起了李处能教员。
掌中所捧的宝书,且不说内容如何,单看印制之精彩,纸张之富丽,字形之清秀……李文士遍翻存货,竟无语以评价之。转头再看惯常所看,就有了一个字——村!
“《品德经》字字珠玑,门生倒背如流。”提起专业,李文士就下认识地挺胸昂头,自有一份高傲透露。肚皮晃闲逛荡的,仿佛书海扬波,有学问溢出。
李处能作揖道,“此昌黎先生之《原道》,‘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意即《春秋》以‘礼’来辨别蛮夷与中原,凡合‘礼’,则蛮夷亦可视为中国。反之,则中原亦可视为蛮夷。”
于艮笑呵呵地给李文士得救。
同一本书,却有两种笔墨,隐然一一对应。下方一行自是汉字,好歹熟谙很多。上方一行,听沃淩说此乃拼音是也。音者,读音发声。拼者,莫非是切?
“且讲来!”于艮也是无法。
沃淩过耳成诵的天赋异禀,是于艮在传授汉字及拼音中逐步发明的。任何东西,沃淩都只需学一遍,然后便能够大差不差地讲给兀术及其他弟子听!
于艮倒是想本身教呢,恐怕还得沃淩本身背出来《品德经》,于艮瞎估摸着给解释下,怕也不免扯谈八扯。《离骚》呢,连扯谈八扯都够呛……傻子才气背诵这么多东西呢!
上师阿布卡赫赫也就罢了,人不与神争。而沃淩,不过一介十龄女童,出自边鄙野人!
“上师,实在我刚才吹牛了,影象力比凡人略强一些罢了。读书多了,融会贯穿,天然记得。远非沃淩可比。”李处厚貌似卸下了承担,恂恂然如似不能言语者。
李文士不明以是,当然也不觉得忤,当即点头晃脑,顿挫顿挫地讲授起来,“《品德经》凡四千九百九十九言,五千阙一;凡八十一章,九九归真。前三十七章,为道经;后四十四章,为德经。山阳王弼之注,小苏学士之解,均是出色绝伦。”
两拜以后,李文士竟然委顿了下去。
拼音倒是分歧。从音而制,近似反切却另有成套标记。单表音,不表意,美满是另起炉灶,这是真正的缔造,继仓颉以后!
“任之可晓得,‘蛮夷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蛮夷,则蛮夷之’?”于艮让李处能坐下叙话,开端安插事情。
相形之下,过目不忘公然是末技不值一提。一面厢是莹莹之火,一面厢是日月之辉,平常刻书匠竟然胆敢叫板苏黄米蔡?
沃淩说话时的那一记白眼,于艮知之甚详——书香是没闻到,汗臭就有一些……
接下来,李文士就有了屈原的幽怨,“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夫子之谓‘礼’,意即‘周礼’。周亡,礼归于鲁。鲁亡,礼归于夫余?”李处能教员还真是举一反三,脑洞比较大。
扪肚皮就是翻书。李文士酌量了一番,也不能太欺负小孩子,就讲一讲《离骚》吧,并不算过分偏门。当然,开篇的弁言不能忽视,分歧人讲不异文,弁言天然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