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知己何难求[第1页/共3页]

如此大半月，那户人家经幡飘荡，天井里摆放着几口棺材。有人身穿孝服，对天祷告：“害死你们的人都惊惧而亡，你们大仇已报，早日投胎重新做人去吧。你们这世不幸，投生于我家。愿你们来世投个好人家，幸运安然长大！”说完，痛哭晕倒。

白时雨等人见目标达到，又替冤魂报了仇，遂投奔韩擒虎而去。

旧事历历在目，白时雨按捺不住冲动之情，说：“旁人奉告我，墨客乃父帅妻兄，银青光禄大夫，名满天下的大学士宋士廉先生。他于我有知遇之恩，如师如父如兄，乃至我的亲生父母，都比不上他对我的恩典。”

“他问起别后景象，我照实答复。他沉吟半晌，说：‘妹夫跟我谈起你，说你英勇不足，智谋不敷。他故意种植你为将才，不知你是否情愿？’我诚惶诚恐，说：‘白时雨才疏学浅，只怕孤负了父帅的希冀。’宋先生哈哈大笑，说：‘孤负了他的希冀是小事，如果因为你，毁了我伯乐之名才是大事。’我情不自禁笑了。他还是跟畴前一样驯良可亲、夷易近人。”

白时雨说：“慢着，我们欠墨客天大的情面，不成不报。他让彬彬做的事还没完成，不能言而无信。”

白时雨偷眼看去，信上之字写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如同墨客的侠肝义胆。他暗自光荣没有擅自拆信。刺史看后，详细扣问起墨客的边幅身材及事情委曲。白时雨不敢坦白，一五一十通盘托出。刺史眉头舒展，一言不发。当夜，安排白时雨在府中住下。

“宴会结束后，我在他帐篷外盘桓很久，想再与他畅聊一番。又担忧本身官职寒微，冒昧了朱紫，不敢求见。这时，他的长随之一从里走出，笑眯眯对我说：‘白校尉别来无恙？先生请您入帐一见。’”

一年后，有朝中大员来边陲观察，韩擒虎设席接待，一众将士作陪。宴席上，白时雨等人再次见到墨客，他与韩擒虎坐在主位，来宾间相互打趣，密切无间。

白时雨情意已决，拜托彬彬给贾勰，单独一人趁夜潜入刺史府中，亲手把手札交给刺史。刺史梦中惊醒，见到戳记大吃一惊，仓猝起床，洗手后恭恭敬敬拆开手札浏览。

白时雨看着一旁哭成泪人的韩擒霜，拉起她的手悄悄抚摩，说：“我得此红颜知己，如花美眷，也是拜宋先生所赐啊。”

至此，世人对墨客再无任何思疑，分开刺史府邸后，便急吼吼要去投奔韩擒虎。

他叹道：“好一条毒计！这个墨客萍水相逢，一面之交，怎会如此美意肠为我们出头？其祸心昭然若揭。他先让我们拿信去找刺史，诱我们自投坎阱。却又怕我等技艺高强，刺史拿不住，就又骗我们去找韩擒虎。韩擒虎素有猛虎将军威名，所率韩家军天下无敌。我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他的不安闲？只怕还没见到韩擒虎真容，就被他部下亲兵射成刺猬普通。”

“我又惊又喜，见到宋先生后冲动得说不出话来，只看着他傻笑，统统感激的话忘得干清干净。宋先生挽着我的手，拉我同坐，感慨说：‘客岁十月，陛下任我为按察使，梭巡天下诸州，暗访处所官吏之好坏，体味社会之治乱。妹夫担忧有人侵犯我，特地从韩家军里遴选出四个机灵忠勇的懦夫贴身扈从。那日，我见你在避祸之时仍然不弃幼儿，鉴定你绝非大奸大恶之徒，故意帮扶你一把。本日见到故交，气象大为分歧，可喜可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