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运河盐枭[第1页/共2页]
周墨白皱眉:“可这与按察使司有何干联?”
周墨白倒吸寒气:“盐帮、盐帮、白莲教,另有按察使司...他们怎会搅在一起?”
最后一名杀手见状急退,却踩中严楼起初布在台阶的构造,藏在芭蕉丛中的竹弓突然弹起,渗入麻沸散的竹针暴雨般激射而出。
严楼取下刺客身上的腰牌,举在手中,神采冷凝。
周墨白捏着鼻子出去时,正瞥见他用镊子从尸身指甲缝里夹出些青色粉末。
周墨白面露担忧之色,“此行恐有伤害,你务必谨慎谨慎。”
周墨白听闻,神采一凛,“如此看来,这刺客或许是她派来的。”
周墨白会心,假装大声道:“严先生,这案子既已查明是盐帮内斗,不如早些结案...”
“是盐帮的探子。”严楼嘲笑,“看来我们真的是钓到大鱼了。”
严楼耳背微动,捕获到第四名刺客踩碎瓦片的脆响。
严楼微微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有这类能够。”
严楼猛拽床幔绳索,悬在梁上的箩筐倾翻,数十个包着石灰粉的猪尿泡劈脸盖脸砸下。
杀手挥刀格挡时,严楼已纵身扑上,将装满铁砂的牛皮郛狠狠拍在其面门,杀手抬头倒地抽搐,铁砂嵌进眼睑的血珠在月光下好像朱砂痣。
“这是?”
“不,是齿间藏毒。”严楼掰开尸身嘴巴,臼齿处有个小洞穴,“死士才用的招数,普通的盐枭可用不起。”
“白莲照水,弥勒降世。”
严楼冷哼一声,站在一旁的狱卒立即心领神会地朝着四名刺客走去。
话音未落,窗外黑影一闪。严楼箭步上前推开窗户,只见院墙上一片青色衣角正消逝不见。
他摸向床柱暗格,取出三个牛皮郛——左边装石灰粉,中间是铁蒺藜,右边则是用桐油浸泡过的鱼网。
“大人放心,我以私家身份前去,如遇事情,自会随机应变。”严楼萧洒一笑,自是明白这周墨白担忧万一本身出了甚么不测,把他这位知县老爷连累出来。
严楼上前掐住他下巴,却迟了一步,狱卒老张颤声道:“咬...咬舌了?”
严楼合上《漕运记要》,指尖在油灯罩上悄悄一叩,两燃烧星溅落在窗台香炉里——这是他特制的警报装配,掺了硫磺的香灰遇热即爆。
“去你们盐帮用的暗语是甚么?”
严楼用狼毫蘸着药水,涂抹那块双面木符,本来平平无奇的莲斑纹垂垂闪现头绪——花瓣纹路实则是微雕的运河舆图,花心三道刻痕对应临清、扬州、杭州三大钞关。
“嗤!”
几近同时,三支弩箭穿透窗纸,稳稳钉在他刚才伏案的位置,箭尾缠着的红绸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刺客瞳孔骤缩,严楼刀锋一转,挑开他腰带暗层,抖出半块鎏金令牌——正面刻着“严”字,后背竟是按察使司的暗纹!
他蓦地扯断床头红绳,悬在檐下的铁锅轰然坠落,滚烫的桐油倾泻如雨——那刺客刚从窗口探入半身,顿时被淋得皮开肉绽,惨嚎着栽进屋内。
“并且从刺客的身上,我闻到了那位柳夫人用的胭脂香。”严楼缓缓说道。
纤细的爆裂声响起顷刻,严楼已翻身滚入床底。
“第三个。”严楼踩着滑溜的空中疾退,袖中铁蒺藜撒向门口,正冲要出去的两个刺客脚底打滑,惨叫着跌进蒺藜堆。
“扯谎。”严楼刀尖挑起刺客衣衿,暴露里衬的补丁,“盐帮最重面子,岂会穿破衣?“他俄然切近刺客耳畔,“你鞋底沾着胭脂巷的牡丹香粉,那是杭州知府如夫人最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