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6[第1页/共11页]

"楚王要烧的不是仇敌，是证据。"徐光启枯瘦的手指如鸡爪般颤抖着划过图纸，浑浊的眸子里出现血丝，"海军火药库一旦引爆，通倭的账册、私铸的火器......统统罪证都会化作灰烬。"他俄然狠恶咳嗽，指节重重叩击桌面，"这火龙，毕竟要烧到大明本身的龙袍上。"

沈墨站在岸边，望着商船垂垂消逝在海天相接处。风掠过他湿透的衣衿，带来远处金陵城的喧闹。这场关乎火器、机谋与复仇的较量，看似灰尘落定，实则只是翻开了更大诡计的一角。鎏金齿轮在他怀中微微发烫，仿佛在提示着，当火龙再次复苏，又将掀起如何的惊涛骇浪。

"丙申年三月，付黑奴二十，换火龙图半卷"

铜炉爆起一朵火星，照亮沈墨突然惨白的脸。烛光摇摆间，白叟眼中跳动的火焰如同燎原之势的前兆，将满室暗影扭曲成巨兽獠牙的形状。窗外惊雷炸响，震落屋檐积水，却盖不住暗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那是楚王豢养的构造，正在夜色中悄悄运转。

"还差最后一步。"沈墨的声音在暗渠中激起纤细的反响。他从怀中取出那枚鎏金齿轮，齿轮边沿的狮首浮雕与司夜阑家属徽记别无二致，却又埋没着日升昌票号的云纹暗记。这枚展转多手的关头零件，现在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说！硫磺走哪条线？"

沈墨用匕首撬开一块松动的船板，霉味异化着某种奇特的香气劈面而来——是闽南漆树汁，这类黏性极强的天然涂料常用于密封贵重货色。货舱深处，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余个"日升昌"特制银锭，狮头浮雕在暗淡天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他抓起一枚，动手却比普通官银轻了三分，指尖发力，"咔"的一声轻响，银锭竟从中间裂开——

窗外，沈墨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辽东疆场上，他亲目睹过涂着乌头毒的弩箭如何让明军前锋营的将士七窍流血而亡。

"琉、琉球船运到宁波......"钱富俄然瞪大眼睛，"每船付东厂三成抽水......"

刀尖紧紧钉着一张半数的纸笺，展开时，东厂密档特有的朱批印记刺痛双眼。“万历三年蒲月丙戌，妈阁庙地窖爆炸。毙黑奴十2、晋商三人...”沈墨的目光缓慢扫过笔墨，盗汗顺着脊背滑落。当看到“尸首右臂皆烙‘日升昌’暗记”时，他的手指突然收紧，纸页收回纤细的脆响。

就在此时，藏书阁别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沈墨下认识转头望向门房方向。守阁白叟仍伸直在角落假寐，枯瘦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俄然，一阵夜风掀起白叟的袖口，暴露一截新奇的灼烧伤痕——那形状，竟与手中干枯的莲花如出一辙！沈墨握紧了拳头，各种线索如潮流般在脑海中翻涌：白叟残破的小指、藏书阁里的硝石气味、红袖刀的警告......统统谜团仿佛都指向这个看似浅显的守阁人。而那句"火龙醒，琉璃碎"的预言，又将金陵城推向了如何的危局？

1、暴雨中的炮坊

第三章：铸铁匣现世

“拦住他！”曹无伤的吼怒被火龙的尖啸淹没。火龙吼怒着掠过东厂番子头顶，直冲楚王地点的石台，氛围中满盈的硝石被扑灭，构成一道蜿蜒的火链。

俄然，钱富的瞳孔狠恶收缩——他瞥见了窗外的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