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5[第2页/共11页]

沈墨抬手制止了他持续说下去。雪幕中，几个衙役正朝这边走来。他敏捷将证物袋支出袖中，回身对徐驼子道："先回衙门，此事不宜张扬。"

沈墨环顾四周。这是广州城外一处偏僻的松林，常日里少有人至。尸身四周的雪地上只要一行足迹，深浅不一，像是凶手拖着甚么重物。而更远处，几道车辙印被新雪覆盖了大半。

"火药库戌时闭锁，爆炸却在戌时三刻。"他指尖轻叩锁梁，"这半刻钟里，火是如何出来的？"

1. 面粉扬尘法1200字

（序幕）

崔侍郎手中的火把俄然爆开仗星。几近同时，一支弩箭破空而来，将松明火把钉碎在船厂立柱上！

"爆燃物混丹砂，证物夹贡品绸。"沈墨嘲笑，"这是恐怕我们查不出幕后是谁。"

徐驼子俄然想起甚么："大人，前日我探听到，兵部侍郎曾叁省上月奥妙访问过几个佛郎机贩子，地点就在..."

他走到书架前，取下《广东通志》，翻到嘉靖年间的记录："嘉靖三十五年，白莲教妖人勾搭佛郎机，私贩火器，图谋不轨..."字句间鲜明夹着一张便笺，上面是沈墨前几日誊写的北司武库记录：十二支火绳枪，编号"壬寅"字头。

黑暗中，一道人影翻墙而逃。裴真怒喝一声，铁尺脱手飞出，却只削下一片衣角。

指腹碾开碎末，硝石结晶里竟混着藐小的汞珠，在晨光下泛着诡谲的银光。

宣纸上的墨线飞速游走，沈墨手绘的构造图垂垂成形：子铳尾部伸出三根铜线，缠绕着浸泡过硝石的麻绳。

"锵！"

沈墨俄然僵住——壬寅年恰是嘉靖二十一年，白莲教起事前四年。这批火绳枪，极能够是当年私运案的遗留！

徐驼子点头："脸孔全非，但从穿着看，应是商贾之流。奇特的是..."他指向尸身四周，"没有打斗陈迹，像是熟人作案。"

"我思疑我们手上的铅弹，底子不是走黑货。"沈墨的目光落在案几上那七枚铅弹上，"而是有人特地为此次行刺筹办的。"

两人沉默半晌，窗外雪声簌簌。沈墨俄然问道："市舶司比来可有非常货色收支？"

一个可骇的遐想在沈墨脑中成形：罗纹铅弹、禁图残片、白莲谶语...这些看似无关的线索，实则环环相扣。嘉靖年间，葡人初至澳门，与本地豪强暗中买卖，此中不乏白莲教余孽。而现在...

夜风俄然转急，吹得宣纸哗啦作响。纸面水迹未干处，竟又排泄几道暗红纹路——是当年工匠为防伪掺入的朱砂，现在拼出半幅海图表面。

（三）熔蚀的谜团

"铜线烧半刻钟才会熔断。"沈墨的朱笔圈住子铳底部的螺旋凹槽，"这时弹簧弹出，将子铳推入母铳膛线——"

"轰！"

库房内满盈着桐油和铁锈的气味。借着火折子的微光，沈墨很快找到了标记"葡商壬寅年缉"的木箱。箱上的封条无缺，但当他翻开箱盖时，内里空空如也——本该存放的十二支火绳枪不翼而飞。

突发危急

他俄然用镊子夹起那片青紫丝绸，浸入茶汤。丝绸吸水后垂垂透明，显出一幅微缩海图：珠江口外标注着十二个红点，连成北斗之形。

一阵短促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徐驼子一惊："大人，若真是白莲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