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28[第7页/共13页]

赵莽伏在荒草丛中，单筒望远镜对准三里外那座耸峙的奇特塔楼。三天来追踪的线索全数指向这个方向——白莲教在山西各处新建的铜铃信号塔。

"纯度不错。"赵莽点头，"但我要看制作过程，量大。"

"赵先生，您的气色比前天更差了。"威廉森的中文带着浓厚口音，目光却直指桌上的禁页，"这就是那失传的章节？"

钟表匠点头："这些铜铃塔就是信号站，每个塔节制一个地区。"他指向山脚下的村落，"那些'村民'白日是浅显商贩，夜晚就变成杀人傀儡。"

窗外俄然传来一声猫叫。赵莽警悟地转头，只见一只黑猫蹲在窗台，嘴里叼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黑猫将东西吐在窗台上，回身消逝在晨雾中。

"这是..."钟表匠的机器眼瞪大，"你父亲是赵天工？"

赵莽翻开册页，公然发明"乃服"和"粹精"两章间有较着撕毁陈迹。他故作绝望地点头："缺的恰是我需求的冶铁术。"

赵莽心头一震，拔出戚家刀。公然，刀鞘底部刻着一个几近被磨平的七孔图案，与插图中标记心脏节制点的标记如出一辙！

赵莽强撑着坐起家，眩晕感立即袭来。他咬紧牙关等候这阵眩晕畴昔，目光扫视着这个奇特的房间。除了那些令人不安的半成品傀儡，墙上还挂着几幅人体解剖图，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条记，有些是用朱砂写的符咒，有些则是工致的西洋笔墨。

听到这个数字，掌柜的独眼亮了起来。他踌躇半晌，终究从腰间取出一把铜钥匙："后院看货，但只能看，不准问。"

赵莽喘着粗气，感到毒素开端影响视野。他必须速战持久。俄然，他重视到燃烧的尸油产生的浓烟在天花板堆积——那边有个通风口！

"咔咔咔..."发条运转声越来越响，尸傀们即将策动总攻。

赵莽震惊地看着他："你熟谙我父亲？"

暗中。黏稠如墨的暗中。

一个冒险的打算闪过脑海。赵莽假装力竭，单膝跪地，戚家刀拄地支撑。尸傀公然被骗，机器地向他走来。就在铁爪即将触及咽喉的刹时，赵莽猛地跃起，一脚踏在尸傀肩上，借力跳向蒸馏器顶部。

威廉森俄然指向心脏位置的一个特别标记："看这里！这个'七窍'标记与您刀鞘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父亲从未说过这标记的含义..."赵莽声音发紧。

声音来自一栋挂着"福寿堂"牌匾的二层小楼。大要看是家浅显药铺，但赵莽晓得没那么简朴。三天来他跟踪日升昌的运货马车，终究线索都指向这个位于暗盘深处的店铺。

书架上的帐本摆列整齐，但赵莽重视到最基层一本《山西通志》的装帧与其他分歧——书脊上的斑纹是反的。他遵循钟表匠的唆使，将书向外抽出三寸，再横向鞭策。

"快来人啊！地窖有贼！"

他立即窜改战略，不再硬攻，而是用刀身猛击尸傀枢纽处的铜钉。"铛"的一声，戚家刀与金属碰撞产生独特共鸣，刀身微微震惊。被击中的尸傀俄然僵住，齿轮组收回刺耳的摩擦声。

两具尸傀同时扑来，速率比之前快了起码三倍！赵莽勉强架住第一具的进犯，却被第二具的铁爪撕破了左肩衣衫，留下四道血痕。更可骇的是，伤口立即传来麻痹感——爪上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