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28[第5页/共13页]

赵莽拔出戚家刀，刀身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青光。奇特的是，两个尸傀看到刀光后竟然游移了一下，仿佛本能在害怕甚么。

最令人不安的是，舆图角落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天工开物"。

"必须粉碎银票电路！"赵莽额头盗汗涔涔。他瞥见墙角堆放的尸油桶，俄然有了主张。

院内的喊叫声越来越近。赵莽来不及细看，抓起账簿塞入怀中，撞开后窗逃入迷宫般的冷巷。身后传来掌柜歇斯底里的呼啸：

钟表匠走到事情台前，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这是我逃离白莲教前偷看来的地点。在山西平遥，假装成一家浅显醋坊。"他递给赵莽，"但我劝你不要冒然前去。那边保卫森严，并且..."

赵莽俄然明白了："就像音叉引发玻璃杯共振！"

一个冒险的打算闪过脑海。赵莽假装力竭，单膝跪地，戚家刀拄地支撑。尸傀公然被骗，机器地向他走来。就在铁爪即将触及咽喉的刹时，赵莽猛地跃起，一脚踏在尸傀肩上，借力跳向蒸馏器顶部。

"毒血吐出来就好。"一个衰老的声音从右边传来，"再喝一口这个。"

"轰！"

赵莽晓得解释无用，一个箭步冲向比来的尸傀。戚家刀出鞘，直取尸傀胸口的发条装配。但是刀锋砍在金属骨架上，只迸出一串火花，尸傀毫发无损地持续逼近。

"这不就是生物电路吗？"赵莽喃喃自语。前人竟用银丝收集和尸油电解液，构建了一套原始的生物电节制体系！

老者转过身来，赵莽这才看清他的面庞——左半边脸充满烧伤疤痕，右眼则是一只紧密的机器义眼，玻璃镜片后闪动着微小的蓝光。白叟穿戴脏兮兮的褐色长衫，腰间东西带上插满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两人在迷宫般的排沟渠中穿行，身后模糊传来追兵的叫骂声。拐过几个弯后，阿吉推开一块假装的石板，内里是城墙根的荒草地。

钟表匠的机器眼聚焦在落款印章上："天工...开物？这不是书名，是个构造！"

三具尸傀呈三角阵型将赵莽逼到墙角。它们的行动虽不如夜间矫捷，但机器力量惊人，铁钩划过墙壁留下深深的沟痕。赵莽背靠蒸馏器，额头排泄盗汗——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他底子没法发挥刀法。

清心茶社后院，赵莽锁好门窗，细心查抄那方灰扑扑的端砚。砚底有个几近不成见的细缝，用刀尖悄悄一撬，夹层回声而开——内里整齐叠着三张泛黄的宣纸！

"七个晋商，七张银票，七具改革尸身。"钟表匠的机器眼聚焦在舆图上，"这不是浅显的行刺，而是一场经心策划的典礼。"

"王掌柜？"赵莽摸索道，同时悄悄将银票样本塞入袖中。

赵莽伏在荒草丛中，单筒望远镜对准三里外那座耸峙的奇特塔楼。三天来追踪的线索全数指向这个方向——白莲教在山西各处新建的铜铃信号塔。

"该死！"赵莽侧身避开铁钩，撞翻了一个尸油罐。黄色液体倾泻在空中，披收回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这长久的停顿给了赵莽机遇。他使出"叠浪斩"，刀锋精准划过尸傀颈椎的连接处。没有银票驱动的尸傀缺点较着，两具同时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