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28[第3页/共13页]

赵莽跟着掌柜来到下一个工序区。这里整齐摆列着数十个浅盘，每个盘里浸泡着一张展开的银票。工人用羽毛谨慎地将尸油水银异化物刷在银票上，确保每根嵌在纸浆中的银丝都渗入。

"甚么意义？"

"放松。"钟表匠苦笑，"如果我想害你，就不会花三天时候把你从鬼门关拉返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瞥见蒸馏器旁的东西架上有一块磁石。他灵机一动，抓起磁石砸向比来的尸傀。磁石"啪"地吸附在尸傀胸腔的齿轮组上，运转声立即变得滞涩，尸傀的行动也迟缓下来。

钟表匠走到事情台前，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这是我逃离白莲教前偷看来的地点。在山西平遥，假装成一家浅显醋坊。"他递给赵莽，"但我劝你不要冒然前去。那边保卫森严，并且..."

最火线的尸傀俄然加快，机器臂横扫而来。赵莽矮身避过，刀锋上挑，精准刺入尸傀腋下的齿轮裂缝。"铮"的一声金属碰撞，戚家刀与精钢齿轮擦出一串火花。尸傀的行动顿时一滞，发条传出不调和的杂音。

赵莽拔出戚家刀，刀身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青光。奇特的是，两个尸傀看到刀光后竟然游移了一下，仿佛本能在害怕甚么。

八字胡掌柜神采变了："废料！快来人帮手！"

赵莽皱眉："你熟谙我？"

"轰！"

赵莽伏在荒草丛中，单筒望远镜对准三里外那座耸峙的奇特塔楼。三天来追踪的线索全数指向这个方向——白莲教在山西各处新建的铜铃信号塔。

掌柜带他来到储藏室，架子上摆满贴标签的瓷瓶。赵莽趁其不备，敏捷将一片未措置的空缺银票样本塞入袖中。就在他筹办再偷一瓶样品时，袖中的银票俄然碰到铜秤，收回轻微的"叮"声。

他敏捷取出一张塞入怀中，正要分开时，储藏室的门俄然被撞开。八字胡掌柜带着三个仆人冲出去，此中一个手里鲜明拿着赵莽的戚家刀！

赵莽感到一阵恶寒："为甚么要奉告我这些？"

赵莽晓得解释无用，一个箭步冲向比来的尸傀。戚家刀出鞘，直取尸傀胸口的发条装配。但是刀锋砍在金属骨架上，只迸出一串火花，尸傀毫发无损地持续逼近。

他们穿过一条狭小的走廊，绝顶是个铁门紧闭的斗室间。掌柜从门上的小窗表示赵莽旁观。屋内灯光暗淡，但足以看清角落堆放着十几具孩童尸身，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看起来只要五六岁。两个工人正将一具小尸身放入特制的迷你蒸馏器。

钟表匠的机器眼闪动着："不晓得。或许是阳间，或许是某个平行天下，或许是..."他顿了顿，"某个更可骇的处所。"

"都安排好了，赵爷。"阿吉抬高声音，"王掌柜昨晚喝多了，我偷了他的腰牌。后院巡查的伴计也办理过了，但您最多只要一个时候。"

"告诉各分号！有贼偷了'七窍'原版银票！必须在天亮前抓到他！"

赵莽付了一两银子。掌柜谨慎地翻开瓶塞，内里是半透明的黄色液体，大要浮着藐小的汞珠。赵莽假装专业地嗅了嗅——气味比浅显尸油更刺鼻，带着较着的金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