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27[第9页/共9页]

尸傀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莽摸出最后三枚铁蒺藜，深吸一口气——突围的时候到了。

第二章 义庄尸变

年青人扶了扶单片眼镜，镜片反射着火光："白莲教？呵，他们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跳梁小丑。"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恰是那种嵌着金属丝的银票，"我们在做真正巨大的事——融会东西方秘术，开启新期间的大门。"

阿吉点头，扶他坐起来："他说那些二进制编码是节制指令，而齿轮上的榫卯暗码是...赵爷谨慎！"

"血肉苦弱，机器永久。"白袍人俯视着赵莽，声音如同齿轮咬合，"赵大侠，教主很赏识你的技艺。不如...插手我们？"

"这不是浅显的傀儡术。"赵莽声音降落，转动着齿轮，"有人在用机器操控尸身，并且技术远超平常工匠。"

赵莽点亮油灯，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鲁班木经》残卷。他翻到记录榫卯暗码的那页，对比银票上的标记开端破译。

"尸油。"赵莽喃喃道，将银票举到灯前。阿吉靠近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纸张纹理中竟嵌着极细的金属丝，构成庞大的网状布局，像蜘蛛网般覆盖整张银票。

戚家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寒光，刀身反射的灯光在墙上投下摇摆的影子。就在刀锋出鞘的刹时，三具尸身同时坐起，胸腔里的银票收回刺耳的嗡鸣声，像是无数金属丝在共振。

"砰！"

"赵爷，这边！"一个肥大的身影在巷尾招手。是阿吉，赵莽在天津收的小门徒。

铜铃声停下的刹时，统统尸傀儡同时转头，看向破庙方向。

第一枪擦着赵莽耳边飞过，打在石桥上，竟炸出一个碗口大的坑。这不是浅显火药，而是某种更强大的能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俄然传来一声锋利的哨响。白袍人猛地昂首："巡捕房的信号！"他敏捷动摇铜铃，尸傀儡立即停止搜刮，重新列队。

阿吉俄然从赵莽身后冲出，扬手撒出一把石灰粉。年青人猝不及防，单片眼镜上沾满白灰。赵莽趁机掷出戚家刀，刀身扭转着飞向年青人咽喉。

阿吉俄然指着齿轮："赵爷，看这里！"

赵莽屏住呼吸，从门缝中窥视。雨幕中，一个奇特的身影正缓缓向茶社走来——那底子不是人，而是一具木制的人形构造，枢纽处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属，恰是他在凶案现场见到的那种陨铁！

火苗在潮湿的氛围中摇摆，将齿轮的暗影投在班驳的墙壁上，构成诡异的图案。赵莽的右臂伤口已经包扎好，但毒素带来的麻痹感仍未减退，让他的手指有些痴钝。

徐天罡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物抛向赵莽。赵莽本能地挥刀格挡，那物件在空中爆开，散出一团紫色烟雾。

"赵爷！赵爷！醒醒！"

"想晓得本相？"周慕云后退几步，"子时来天后宫地宫，你会晤到我们巨大的作品——'七窍小巧心'。"说完，他纵身跃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