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28[第5页/共10页]

宁波市舶司银库的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沈炼的绣春刀出鞘三寸，寒芒映着满地银锭。锦衣卫的火把将室内照得透明，数百锭官银整齐码放，却似冬眠的毒蛇，埋没杀机。苏芷柔将药箱重重搁在石台上，瓶瓶罐罐碰撞出清脆声响，赵莽则谨慎翼翼地调试着棱晶焰匣，七枚棱镜折射着跳动的火光，在墙面投下诡谲的光影。

"老夫查到些风趣的东西。"赵莽狠恶咳嗽着，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图纸。图纸边角焦黑，却清楚地画着熔银厂的布局，以及一些奇特的标记。"《考成法》官员考核记录..."白叟将图纸与银线装配堆叠，"与这些银线里的图案完整符合。"他颤抖着转动铜环，银线俄然收回蜂鸣，在空中投射出半透明的光影——竟是某位朝廷大员的官印表面。

一队东厂番子举着绣有飞鱼纹的灯笼转过回廊，领头的百户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两人。沈炼下认识将苏芷柔护在身后，绣春刀已出鞘半寸。风雪更急了，鹅毛大雪落在他们肩头，却袒护不住氛围中剑拔弩张的气味。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更多奥妙正如同这漫天风雪，悄悄伸展。

"陛下！"沈炼高举闪动着幽光的军刀，刀身银纳米线在氛围中勾画出时空旋涡般的纹路，"这些富勒烯银纳米线来自将来！有人穿越时空将贪墨证据送回，为的就是突破这个闭环！"他的声音穿透混乱，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世民气头。

沈炼与苏芷柔对视一眼，寒意顺着脊背窜上后颈。现在，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熔炉废墟下模糊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仿佛有甚么东西正在地底复苏。而赵莽手中的银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得愈发刺眼，一场更大的诡计，正在这熔银厂的灰烬中悄悄酝酿。

“够了！”万历天子猛地拍案，案上镇纸回声滑落，“朕不管甚么暗码，只要成果。给你半月刻日，若查不出，提头来见！”帝王的大怒如雷霆，沈炼叩首时瞥见天子腰间新换的和田玉佩——那本该是琉球进贡的贺礼，现在却讽刺地悬在龙袍间。

他将统统棱镜对准中心，扑灭了七色火焰。紫、青、蓝、绿、黄、橙、金七道火柱冲天而起，在棱镜间几次折射，终究会聚成一道刺目标白光。

第四章：棱晶焰匣

万历天子的神采在光影变幻中阴晴不定，终究重重跌坐在龙椅上。很久，他抬手挥退瑟瑟颤栗的宫人，声音沙哑却透着定夺："沈炼，朕命你全权查处此案。另将棱晶焰匣与戚家军刀交工部仿造，定名'鉴银圣器'。"他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目光穿太重重宫墙，仿佛看到了更悠远的将来，"奉告利玛窦，朕要见一见他说的'西洋怪杰'..."

苏芷柔的身影呈现在雨幕中，素白衣衫被雨水渗入，腰间铜铃在夜风里悄悄摇摆。清脆的声响混着雨声，像是某种陈腐的暗码。"赵老留下的手记里提到，"她举起半卷烧焦的纸页，笔迹在雨水中晕染，"纳米线不但能记录畴昔，还能..."话音戛但是止，远处传来沉闷的雷鸣，天空裂开一道闪电，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班驳的宫墙上，恍若两柄出鞘的剑。

赵莽率先发难，棱晶焰匣放射出的七色火焰在空中交叉成网，将银库出口封得严严实实。苏芷柔旋动腰间铜铃，刺耳的声波震得黑衣人纷繁捧首哀嚎。沈炼挥刀劈向运银车，蓝色光刃扯破氛围的刹时，银锭轰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