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26[第6页/共11页]

子时三刻，都城被浓稠如墨的夜幕覆盖，唯有地底传来的震颤让青砖都在微微发颤。赵莽握着镇龙钉残片，断剑残片在腰间泛着寒光，踏着满地硫磺烟雾突入祭坛核心。火龙鼎吞吐着妖异的紫光，九条青铜龙首正将地火雷的力量引向皇城龙脉节点，柳无烟披头披发地立在鼎旁，烧伤的面庞在火光中扭曲如恶鬼。

"赵卿可知，礼部侍郎昨日暴毙？"天子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缓缓展开一卷泛黄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数十个官员名字，"工部尚书前日称病去官，带走的箱笼里，藏着西域进贡的磁母矿。"

阿罗珊恶狠狠地瞪了赵莽一眼，带着残存教徒仓促逃窜。赵莽瘫倒在地，磁钥的余温仍在灼烧掌心。他望动手中的镇龙钉残片，晓得这只是临时的胜利——磁钥虽临时节制住岩浆，但白莲教和拜火教不会善罢甘休，而那缺失的天枢碎片，仍然是悬在都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墨家弟子拽着赵莽后退。他最后一眼望向柳无烟，却见那女人在岩浆中诡异地伸展身材，烧伤的面庞被映照得忽明忽暗，口中还在喃喃反复：“火劫……火劫……”

温润的光芒如潮流般分散，与磁钥的力量相互对抗。火龙鼎的光柱开端扭曲，本来直指龙脉节点的地火雷能量呈现偏移。柳无烟收回凄厉的尖叫，却没法禁止这统统。阿罗珊见势不妙，带着残存教徒仓促逃窜。

"传内阁大学士！"天子猛地将奏折摔在龙案上，青玉镇纸回声碎裂。窗外惊雷炸响，暴雨滂湃而下，雨水顺着螭首雕镂的龙口喷涌而出，恍若数日前地底喷涌的岩浆。

赵莽昂首，正对上天子鹰隼般的目光。殿别传来短促的脚步声，工部郎中浑身湿透冲出去，袍角还沾着黑褐色的泥浆："陛下！统统地火喷口已用糯米浆混着磁石粉填埋，对外宣称是'天师作法，地龙归位'......"

“备马。”赵莽的声音降落而冰冷，“我们去西北。”他昂首望向逐步被火焰吞噬的朝阳，柳无烟临死前的狂笑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大明的国运，或许真如她所言，终将在一场囊括天下的大火中走向末路，而他，必须在统统没法挽回前，找到那扑灭燎原之火的本相。

冷青霜走上前，将一卷墨家构造图塞给他："这是新制的磁石罗盘，另有..."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治水图的残片，"带着它，或许能派上用处。"赵莽接过残片，丝绸上的银色水流仍然在缓缓活动，那是大禹治水的精魂，也是他们并肩作战的见证。

赵莽与冷青霜对视一眼，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柳无烟的遗言字字如雷："你看那西北..."现在，他们终究触摸到了那场"火劫"的冰山一角。而在暗处，拜火教的祭司正凝睇着磁母矿脉，白莲教的余孽在流民中漫衍谶语，一场足以颠覆大明的风暴，正在黄土高原的褶皱里悄悄酝酿。

"去。"他回身时，断剑残片在腰间收回清鸣，"但此次我们要抢在他们前头。"他拾起桌上的密报，在"李自成"的名字上重重划过，"柳无烟说大明将亡于火，毫不但仅是地火雷那么简朴。"

连锁反应刹时发作。悬浮的磁石相互撞击，带着岩浆碎片四周飞溅。阿罗珊的教徒被失控的磁流绞成血雾，柳无烟也被一块磁石击中肩膀，惨叫着跌向火龙鼎。赵莽趁机冲向鼎口，却见柳无烟拼尽最后力量，将整小我扑在磁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