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沉重的衣钵[第2页/共3页]

送走客人后，况钟翻开包裹，公然都是些平常物，五枝紫毫羊毫，五枝狼毫笔，一块式样古朴的砚台，另有一块古墨，看上去不是宋朝的，也必然是元初的。

“不会吧，我还不是他白叟家的门生哪。”何况点头不信。

况钟不睬会他们哥俩辩论，对何况道：“老夫子送的东西你且谨慎保藏好，特别那方砚台不要用，只是保藏吧，那幅手卷倒是要细心揣摩一番，下次见面说不定会考你。”

孰料刚好赶上王守仁巡抚赣西，当时势出不测，大家发急，江南还真有落到宁王手里的伤害，王守仁只集结一些战役力很低的府兵，人数、士气都居优势，他却如陈平普通，七出奇策，弄得宁王晕头转向，然后突袭南昌，一举生俘宁王。此时距宁王造反始一月不足。

“王守仁平叛当然神妙无方，可我最喜好你讲的，武宗皇上跟王守仁捉迷藏的事，真是好笑极了，那是真的吗？”

何况想了想说道：“讲完了，宁王脑袋都砍了，另有甚么故事可讲。”

陈慕沙在儒林的职位还是比练达宁要高一些，不管陈白沙一派如何式微，毕竟是一派宗师，在官方根深蒂固，就连朝廷也谦逊三分。

“不消研讨，我哥他们在酒桌上整天就议论这个了，听得都能背下来。你觉得他们那些人每天在一起研讨文章词赋啊。”周文杰脸上暴露不屑的神情。

周文杰说：“我哥在老夫子门下也有两三年了，何曾获得过一个物件？到不是东西代价多少，关头是在老夫子心中有没有位置。”

“真怜悯你，多给本身筹办些头疼药吧，幸亏你家开药房，本身抓药便可材。”

包裹的底部是一本纸张略微发黄的本子，翻开一看，本来是陈慕沙手抄的陈白沙语录。

周文杰却道：“何况，我还是躲避一下吧，老夫子太严苛，万一问我两句，我也答不上来啊。”

“明天还不是，明天老夫子亲身来了，就是正式收你为弟子了。”周文杰不无妒忌地说。

来人公然是陈慕沙，随行的另有两其中年弟子，也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此时站在教员前面，仍然如小门生。

况钟随后叮咛家人，大门紧闭，本日不接诊，如有急重症上门求医的，他能够出诊。

何况并未在乎，说道：“那有甚么，书院上百的门生，不都是老夫后辈子嘛。”

“你幸灾乐祸啊。”何况恨得牙直发痒。

“那是，他整天带着一堆门生，一边讲究理学上的学问，一边游山玩水，顺带着还把深山里的山贼剿除了。可王守仁只要一个，不会再出了。你想当第二个？”

周文杰细心打量那方砚台，却没发明甚么，嘀咕道：“这砚台有甚古怪的？”

“有一项比他强的就行。”周文杰有自知之明，他晓得在学问方面，这辈子恐怕没法跟哥哥比肩了。

何况昨晚的预感他现在也有了，并且更加激烈。

“老夫子只是惯例，王守仁也是理学大宗师，你看人家，仕进学问两不误，还能带兵平叛，被封为建新伯。本朝文人建功立业，他但是第一人。”

“这当然不一样，老夫子的弟后辈子但是分两种的，一种就是书院门生，只是名义上是他的弟子，实在只是普通门生，只要真君子他门墙的，才算是他的弟子，奉告你吧，老夫子真正的弟子就是他身后那两位，再有能够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