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夷为平地[第3页/共4页]

裴砚舟灵光一现：“你说的书画名家，都是坞陵画派的代表画师吧？”

“人皮？”吉利手一颤抖，胃里波澜澎湃更难受了。

“宋主簿，您回到大理寺好生安息啊，昨晚多亏有您帮手了。”

魏平也在揣摩裴砚舟那番话：“大人的意义是，若不能尽早抓住凶手，他被万众谛视标巴望得不到满足，恐怕将会更猖獗地作案。”

他还没回过神，那对眸子子被锋利铁刃刺穿，白花花的脑仁被炙烤成粘浆，穿透头盖骨喷涌而出。

霹雷隆，吉利耳膜像被利刃搅碎，激烈的剧痛直击神魂，紧随而至的是长久失聪。

胡班主点头道：“坞陵画派发源地就在坞县，那些名家的画作有口皆碑，连他们的弟子也是画技高超，我师父当初连拜师都没拜上。”

衙舍门窗被熊熊火焰吞噬，迸射出的火花扑灭四周树木，府衙顷刻变成一片火海。

吉利缓过气抱住他后背，怠倦双眼超出他肩头，看向火光冲天的燕安府衙。

若非赵府尹做了肉盾，炸开的铁刃就将刺伤吉利，乃至有能够击中关键……

“大人，快跟我走。”

吉利走出府衙给魏平送行，裴砚舟将宋主簿奉上马车，交代钟朔路上慢行。

裴砚舟指着人偶上的那片污渍：“这应当是没措置洁净的血迹，凶手能在仓促当中，制作出堪比胡班主的皮影人偶，想必常日多有观赏，且有超出凡人的画技。”

“这可就难办了，谁晓得他何时发疯？”吉利从不思疑裴砚舟的推断，但这一次，她倒但愿裴砚舟危言耸听，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枉死。

坞陵画派善于超脱空灵的画法，也就是画坛公认的没骨法，较着有别于其他三大画派。

“我来看看。”裴砚舟接过吉利手里的皮影人偶，画技精美气韵活泼，乍一看像出自胡班主之手，但观其钩勒画法却在胡班主之上。

天子见怪下来，他该如何交代？

直至傍晚那场火才被燃烧，裴砚舟拥紧怀里的吉利，冷静看着赵府尹等人的尸身被抬出来。

吉利嘴甜讨喜，宋主簿笑着道声客气，她又朝钟朔眨下眼睛，“钟大哥，我和大人等你返来一起用饭。”

“吉利，吉利……”裴砚舟唯恐落空挚爱的惊骇，让他一颗肉痛如刀绞，颤抖着双手擦拭她脸颊的血迹，双眼焦灼地辩白她身上的伤势。

他从未见过如此傲慢的罪犯！

吉利浑身发冷堕入昏倒，裴砚舟捧起她小脸轻吻她惨白嘴唇。垂垂地，他感遭到她的回应，按住她肩膀的双手略微放松下来。

此人偶是花了大工夫的，胡班主连下脚料做的花鸟都保存无缺，他哪舍得随便丢弃！

“产生何事……”赵府尹被吓得楞在原地，惊骇睁大的双眼倒映出飞射而来的铁刃。

“阿丹？”裴砚舟蓦地攥紧那封血书，指骨太用力勒出道道青痕。

裴砚舟号令魏平速去坞县，照着画师名单寻觅阿丹的实在身份。

他双眼瞬息变成血洞穴，背对吉利直愣愣地抬头倒在地上，急于逃命的差役惶恐逃窜，从他尸身上接连踏过。

“大人，门口有您一封信。”钟朔捡起来看到信封写着“裴砚舟亲启”，上面另有几处血迹。

“胡班主，你们本地有哪些书画名家，你能想起名字的都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