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石碑藏尸[第2页/共4页]

裴砚舟点头道来：“死者身穿皇家翟纹宫服，论尊卑皇后穿戴凤纹，妃嫔以下皆着翟纹服饰。”

“大人啊……”吉利脚底没踩稳，身子趔趄从石碑摔下来，裴砚舟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抱进怀里。

裴砚舟此时像传道授业的夫子，有理有据面向世人讲学。

为今之计，保全太子方能成绩大业。

学子们正在群情那对缝上去的假耳，吉利往女尸脸上瞟一眼，恍忽看到她口中的蛆虫密密麻麻往外爬。

凡人长不出金黄绒毛的耳朵，要说是猛兽，虎狼耳背也没有这么长。

“这凶手也太暴虐了，他跟死者有甚么深仇大恨？”

裴砚舟有言在先请世人躲避，但司南絮都赖着没走，书院师生也不急于分开。

但吉利对他毫无感受，初月玄女的影象也未觉醒，整天与裴砚舟厮混愈发密切。

吉利睁大眼睛细心看去：“本来是用油彩画出来的鬼脸！你别说啊，凶手画得惟妙惟肖，该不会在瓦舍唱过戏吧，或是以假乱真的丹青妙手？”

“小祥子，无事。”裴砚舟紧握她的手安抚，吉利睁眼看到死者耳廓无缺，那是人的耳朵。

裴砚舟揭开答案：“凶手以死者血祭屠龙邪兽——犼，夫为妻纲，死者意味太子妃，相生相克屠噬太子。”

“部属画好了，请裴大人过目。”宋主簿也可谓丹青妙手，那幅画重现死者最可骇的一幕。

世人神采各别惴惴难安，吉利将师生的心机猜得八九不离十。他们不体味裴砚舟不敷为怪，但司南絮等着看笑话的那副嘴脸，孰不成忍。

世人惊呼出声，吉利本身也吓了一跳，她捂住眼睛惊骇见血。

侍卫们抬来书案和纸墨，宋主簿盘腿坐在蒲团上执笔誊写验尸状。

老王头嘀咕一声百无忌讳，翻开褡裢取脱手衣递给裴砚舟，走向石碑重新到脚察看尸身。

如果官官相护袒护本相，死者的冤情又有谁能为她申述？

司南絮不知他成竹在胸还是虚张阵容，带着侍从凑上前旁观。

尸身公之于众，脸谱能够流露凶手的作案动机。但这画的也不是武生或丑旦，老戏迷都看不出哪种角色。

“进过宫了不起啊，这是查案推论，他都听不懂吧。”

呦，另有仵作老王头和宋主簿，敢情魏平归去叫人了啊。

司南絮心胸弘愿，任谁都不成能禁止他。

“死者脸上涂有大量油彩，遮住她本来样貌，看上去像青面獠牙的怪物。”

她连跑带跳奔向裴砚舟，眸如秋水敞亮剔透，脸颊红扑扑的，兴旺活力像春光拂照万物。

吉利歪头想了想：“大人，这画的是甚么脸谱？凶手到底想唱哪出戏呢？”

吉利转念想到裴砚舟说的那句话，死者惨痛离世，尽快抓到凶手才是闲事，垂垂就不怕了。

“行，您放心好了。”吉利也不跟他客气，“裴砚舟有我罩着，谁也休想欺负他。”

司南絮从没想过夺回皇位，宿世因当代果，他想获得权力一定非要坐上龙椅。

司南絮自讨败兴，他又不能直言本身当过天子：“裴廷尉，长话短说，石碑女尸到底是人是妖？”

“初月，你是我的，你只能属于我……”司南絮攥紧拳头，捏得指骨喀嚓作响，眼底浮上刻毒阴翳。

吉利想去帮把手又不好撇下山长，到底是裴砚舟的恩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