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石碑藏尸[第3页/共4页]

裴砚舟安闲答道：“燕雀与人比拟目力出众，它们能灵敏感遭到色彩光源的窜改。一旦发觉身处的环境有伤害，为了庇护族群，不吝捐躯生命以此驱除威胁。”

“小祥子，无事。”裴砚舟紧握她的手安抚，吉利睁眼看到死者耳廓无缺，那是人的耳朵。

他摊开手掌揭示彩光流溢的碎石，学子们围过来不敢眨眼，吉利扶着山长探身看去。碎石光芒微小，比不得整块碑面刺目，但能看出材质不异。

幸亏裴廷尉及时看破凶手狡计，世人才不至于深受蒙骗。

“小祥子，你来替本官照看山长。”裴砚舟见不得司南絮那双眼钉在吉利身上，既然他想较量，那就如他所愿。

司南絮遭他们一顿白眼，愤怒拜别反落下乘，干脆撩袍坐下来不走了。

世人神采各别惴惴难安，吉利将师生的心机猜得八九不离十。他们不体味裴砚舟不敷为怪，但司南絮等着看笑话的那副嘴脸，孰不成忍。

吉利问出世人的疑问：“凶手把她打扮成如许？那么死者不是太子妃？”

他只差没把祁渊的名字报出来，暗恼三皇子出此奇招，借天谴之名争光太子。不过这倒是个不测收成，看似放弃储君之位的祁渊，竟然深藏野心乘机而动。

“又是假的？”吉利如法炮制撕下尸身另一侧耳背，“看这邃密技术，凶手是个巧夺天工的裁缝吧？”

“大人啊……”吉利脚底没踩稳，身子趔趄从石碑摔下来，裴砚舟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抱进怀里。

吉利鼓起腮帮子不看他，四下张望都没瞧见魏平。欸，刚才还看他不远不近跟着大人，如何这会儿不见人影了？

尸身被她夹住耳朵撕下假耳背，头部闲逛嘴巴松开，米糠才会掉落下来。

吉利紧盯裴砚舟的一举一动，开初惊骇鬼脸不敢多看，沿着发际边沿倒是看出端倪。

保全大局，办差事要紧，先把尸身运回大理寺再说。

他意有所指看向吉利，裴砚舟极力坦白她璞灵的身份，这是他们可贵的共鸣。

侍卫们抬来书案和纸墨，宋主簿盘腿坐在蒲团上执笔誊写验尸状。

慧极近妖的鬼差裴无常面对疑案一筹莫展，他就是徒有浮名的干才，底子不值得世人追捧，也不配做崇天书院的才子典范。

“不就是个烧符纸的羽士，他还敢瞧不上裴廷尉？”

大梁江山安宁，他不肯自家后代相互残杀。

学子们正在群情那对缝上去的假耳，吉利往女尸脸上瞟一眼，恍忽看到她口中的蛆虫密密麻麻往外爬。

裴砚舟点头道来：“死者身穿皇家翟纹宫服，论尊卑皇后穿戴凤纹，妃嫔以下皆着翟纹服饰。”

裴砚舟看出来也不奉告他：“司监正若没有耐烦听下去，先请回吧。”

吉利转念想到裴砚舟说的那句话，死者惨痛离世，尽快抓到凶手才是闲事，垂垂就不怕了。

司南絮偶然瞥见看得痴了，却见她眼里装满另一个男人，那是她从不肯恩赐给他的柔情。

吉利睁大眼睛细心看去：“本来是用油彩画出来的鬼脸！你别说啊，凶手画得惟妙惟肖，该不会在瓦舍唱过戏吧，或是以假乱真的丹青妙手？”

“行，您放心好了。”吉利也不跟他客气，“裴砚舟有我罩着，谁也休想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