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相败露[第3页/共4页]

“恶贼，你还不认罪？”沈贺不解气薅起她头发，赵芸像块破抹布任他拖拽，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

“小祥子！”裴砚舟也没推测护国公的剑这么快，仓猝丢下药瓶，拦腰抱起吉利冲出配房。

裴砚舟把吉利抱返来的时候，她脸上血渍被洗净了，白净雪颊透出胭脂色，檀唇丰盈亮泽略显红肿。

裴砚舟走到赵芸面前，将绕在指间的几串瓦灰珠子放到红木桌上。那些腐坏的珠子簌簌落灰，油亮桌面蒙上班驳灰尘。

唰，吉利抓起赵芸手腕扬起来，她腕上那串珠子一样是瓦灰色，上面雕镂的字样都毫无不同。

“那不见得，毕竟沈晴澜放过了宋明荷。”吉利诡秘嘲笑，“而你，却没有放过沈菡钰。”

沈晴澜泪水滂湃拽住父亲手臂，看到珠子上的笔迹迷惑诘问：“裴大人，这些字是何意？”

沈贺气味渐重，他预感到裴砚舟接下来要如何做，恨得想拔剑将赵芸斩成两段。

沈晴澜看她的眼神有些佩服，当初本身假扮妊妇都没这么用心，难怪会被她找出马脚。

裴砚舟朝吉利点下头，她扼住赵芸手腕狠压下去，那串珠子砸在桌上收回闷响。赵芸手腕抖得不成模样，手背皮肤失温变得灰白，竟比一颗颗珠子还显暮气。

赵芸被她看得心慌意乱，跳脚号令：“裴砚舟都没找到证据，你凭甚么说我杀了人？”

尘虚老道跑得快没就逮，但他老底都被毒蝎子卖了，她和裴砚舟已将后果结果推算清楚。

“莲花池那场不测也是你形成的，宋明荷一辈子活在失节的暗影下，已是你对她最好的抨击，犯不着再背上杀人罪名。”

吉利郁气稍解，催稳婆帮沈晴澜换身洁净衣裳，跟她好好掰扯旧账。

像在证明他这番话，珠子浸入药汁渐突变红，在赵芸手背上开出一朵朵血花。

“裴大人说的一字不差。”沈晴澜佩服之余更觉忸捏，“但我孤负了他的信赖，终究功亏一篑，若不是女人赶来援救，我恐怕已赴阿姊后尘……”

“是是……”稳婆活了大半辈子，何时见过如此彪悍的女人？她双手颤抖着丢掉弯叶刀，拎来药箱子给沈晴澜止血包扎。

“得了吧，卖给她绝魂散的毒蝎子都招了，眉梢有颗痣的妊妇前脚刚走，宋明焱就跑出来吵架毒蝎子泄愤。”

裴砚舟读过那老道的经文方知深意：“这是压抑亡魂的咒语，谩骂死者永久不得超生。”

“明焱是我亲生儿子，我为何要杀他？”赵芸死不承认，目眦欲裂瞪着沈晴澜，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

今后晕倒都要他亲亲才气醒吗？

“据柳氏供述，沈菡钰曾言婆母不在了，或许她偶然撞破这个奥妙，才激起了你的杀意。说！你到底是谁？”

沈贺一脚踹得她口鼻喷血：“菡钰她不疼吗？她还怀着你们宋家的骨肉，你这恶贼竟能狠心将她逼死，我本日不杀你愧对菡钰……”

“贼婆娘，你才永久不得超生。”吉利抓起桌上那些珠子用力捏成齑粉，全洒在她脸上。

嘎吱，窗别传来轮椅轱轳转动的声响。

“放开我，不要看我的脸！”她的假装被当众撕毁，如同在人前被千刀万剐。

室内飘零着浓烈血腥气，吉利紧咬舌尖用痛感降服眩晕。她看到沈晴澜被丫环按在床上，赵芸像屠夫剖开她衣衿，那稳婆正在烛火上烤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