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案如神[第3页/共4页]
魏平冲上前翻看赵虎手掌,绵软有力,指节上都是老茧,好久没碰过兵器了。
吉利被勒令换身打扮,她倒无所谓,花容月貌如何穿都都雅。
裴砚舟疏忽世人眼里的迷惑,表示魏平呈上驴车搜来的碎瓷片。
“还敢抵赖!”裴砚舟拍案怒起,“大家身量分歧,饶是你能从五尺变成三尺,你这双大脚也穿不上小鞋!”
“醉仙楼间隔马车十步远,从凶手射杀本官的方位判定,他身高不过五尺,且臂力出众,手腕和指骨长年苦练必有畸形。”
裴砚舟取出打磨成箭头的凶器,步步紧逼:“本官亲身为你演示一遍吗?”
裴砚舟凭一双鞋抓住凶手,吉利输得有点佩服,但是还不甘心。
他啊,必定是个不甘低调的男人。
奋笔疾书的宋主簿惊诧昂首,眨几下眼睛没敢吭声。
事已至此,跪在地上的侏儒耷拉着脑袋,下巴抖得不成模样。
针尖细如牛毛,非剖尸不得验出,她仅凭目测就能看破?
这就是大理寺卿真正的气力吗?
魏平赶紧点头,裴砚舟又交代道,“缠上鹿筋,绷紧些。”
阿谁“说”字震耳欲聋,侏儒头皮发麻,浑身不受控地打起冷颤。
“回大人,草民之前是打渔的,现在给粮店扛麻袋,从没学过工夫,也没碰过弓箭!”
围观百姓齐声惊呼,谁也没见过这类奇事,真是开眼界了。
本来松口气的嫌犯又开端严峻了。
泼水驱邪吗?吉利盯着头顶的坡形梁架,实在猜不透贰心机。
伤口流那么多血,他如何还没死呢?
在世人见鬼的惶恐谛视下,他健步直奔那辆摔散架的驴车。
不过,勒令她的始作俑者仿佛不太对劲。
“是缩骨术。”裴砚舟看侏儒的眼神冷到残暴,“还在负隅顽抗?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眼神冰冷如腊月天的暴风雪,舌尖抛出的诘问像淬了砒霜:“你受何人教唆刺杀本官?照实招来!”
“鹿筋炖了吗?”
侏儒心慌气短,颓废点头:“草民甚么都不晓得,不关草民的事……”
“遇见熟人有甚么好怕的?还不兴本身过节了?”吉利云山雾罩的,裴砚舟跟她说不通,挥手表示魏平押上嫌犯。
裴砚舟见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裴砚舟嗤笑,斜睨醉仙楼掌柜:“他送来哪些野味?”
“带上来!”裴砚舟目光清冷不知在看谁,双臂放松撑在扶手上,十指交握在胸前,指尖转了转青玉麒麟扳指。
侏儒嘴里不断喊冤:“大人说甚么呀,草民身上没有弓箭如何射杀大人?”
他先发制人,“裴砚舟,你这个利欲熏心的官迷,为了升官罔顾情面!老子当年饶你一命,你活到现在算你祖坟冒青烟了!”
整条南长街围得水泄不通,大理寺宋主簿抱着卷录往这儿赶,不谨慎被路人碰掉手里的水晶叆叇,仓猝捡起来罩在面前瞅路。
他竟然还会给人看脚?
魏平小跑到裴砚舟面前,拱手禀报:“大人,驴子面脖肿大,口鼻有星状血点,应当是被毒死的。”
吉利内心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双手叉腰踱步到八仙桌,看她徒儿到底憋甚么招。
这话不难了解,比方她想做人,不就是图口吃的?
她靠天赋破案仿佛不太管用,裴砚舟没见过嫌犯都能说出详细特性,比她短长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