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扑朔迷离[第4页/共4页]

裴砚舟面不改色：“此女的春秋对不上，她比齐幺娘还小两岁。若真是她，嫁到李家时髦未及笄……”

裴砚舟攻心为上，“齐夫人送幺娘回籍静养，安排丫环乳娘悉心照顾，可见你对女儿关爱有加。倘若真正的齐幺娘已病愈，齐夫人怎舍恰当作没这个女儿。”

吉利接太小吏递上的画卷，走到案台前一寸寸展开。

齐主事哼唧两声，双手扑腾着踢几下腿，他儿子看在眼里更觉心寒。

“在你睡着的时候。”

齐夫人听她这么问，目光飘散游移，泪珠子掉下来都忘了擦，难堪的神情耐人寻味。

裴砚舟走进清幽的青砖小院：“有个故乡是青州湘陵的贪吏，八年后果私吞粮款被判处满门抄斩。都察院御史大夫念其老母体强大女年幼，法外开恩将祖孙二人送至慈济堂。”

但是他掷出骰子才发明，六个面上歪歪扭扭刻的都是“大儿子”。也就是不管掷出去几次，这是他独一能答复的答案。

这案子查到现在，齐家高低早已精疲力竭。

除了齐家人，只要李穆千方百计扼杀齐幺娘短命的本相。

魏平办完差事返来，看到他们目光缠绵密意对望，不苟谈笑的大人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吉利镇静诘问：“那小女儿就是齐氏吗？御史大人还怪好哩……”

“春耕图落款是德兴十五年，齐幺娘于德兴十九年出嫁，齐主事抵赖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恰是自相冲突难圆其说。”

“民妇不知李侍郎从那边带来的孩子，也不知她姓甚名谁。不过老爷都承诺了，我们一家人只能当她是幺娘养着。”

说实话，裴砚舟没留意她喜好甚么，就连路边两文钱的糖葫芦，都没想过买给她尝个鲜。

讨女人欢心这类事，他这辈子能够都不会。

魏平迅疾如风，从身后捂住故乡伙的嘴将他拖下去。

裴砚舟神采稍有和缓，挥手表示魏平将齐家父子带下去。

齐夫人也不嫌刮脸拿来抹泪：“未曾收养，那女人是李侍郎送到齐家，借用幺娘的身份嫁进李家。”

当日的景象历历在目，他环顾齐家厅堂时，一眼看出画中不平常之处。

乳娘做完供词按上指模，裴砚舟派人护送她回故乡，流落多年的不幸人终得归宿。

裴砚舟发觉他眼神不对劲，轻咳一声：“走吧，小祥子，带你去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