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验尸疑云[第1页/共5页]
出口成章也得有现编的本领,齐主事真不是昧着知己拍马屁吗?
他记得有人叽叽喳喳,就算没甚么印象,吉利在他耳边也提过那厨娘。
“怕了?”裴砚舟感觉好笑,“你扮鬼倒是信手拈来。”
齐夫人悲凄的哭声回荡在厅堂里,齐主事不断地点头感喟,儿子媳妇全都是哭丧着脸。
小吏哪晓得啊,慌得不可:“也许有魏大人伴随,就不消您劳累了吧。”
凶手跟齐氏有仇或者脑筋有病,才会将她虐杀,但杀人的伎俩假装不了。
不过,她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儿。
裴砚舟淡然一笑:“那裴某就不客气了。”
只是阿谁呼之欲出的答案,将完整颠覆刑部之前的调查,不知有多少人的运气被颠覆。
仵作分得清老妪还是少女的手,但他分不清春秋相仿的女人皮肤粗细。
吉利轻松洗把脸,跑去吏厨吃了碗汤饼,青菜多,肉沫少,没吃饱。
燕安城乃北梁都城,护城河环抱的皇宫是天子寓所,金阙琼楼自不必多言。
裴砚舟开端鉴定:“凶手体力较弱,应当是年老者或女子所为。”
“那是谁呢?”吉利急得挠头,偶然瞥见死者耳后有片轻微浮肿。
可惜好景不长,齐幺娘死于非命,齐家老两口以泪洗面,兄嫂脸上也是愁云惨雾。
吉利经常听路边大婶抱怨,她们每天做粗活双手像柴火,高门大户的夫人蜜斯十指不沾阳春水,手都保养得又白又嫩。
就连李侍郎撞墙血溅御殿差点归西,天子都没改口追责裴砚舟。
真是的,看把裴砚舟难堪成甚么样了,到头来还得靠她!
一件件罪名砸下来,换谁都得被扒几层皮,偏生天子忍得住按下不表,还体贴肠免除裴砚舟上早朝。
“这是其一。”裴砚舟指向尸身颈部致命伤,“死者身高四尺七寸,从她颈部刀口看,几近是持平刺入。而钟朔身高五尺六寸,他的发力方向应当是由上至下……”
她翻来覆去夸奖女儿仁慈孝敬,给婆家生了孙子该纳福的,没想到年纪悄悄遭此横祸。
吉利冲动坏了:“大人,你还记不记得,中秋那晚在醉仙楼,有几个婆子说过李府厨娘?”
仵作老王头戴动手衣褪下死者衣物,谨慎察看每一处伤口。
“我只服从于大人,你……”
不对,裴砚舟惜字如金从不说废话。
“小平子……”吉利瞥了眼身边的魏平,感受他不敷格跟本身会商案情,话到嘴边改口道。
“大人,死者是生前被人打伤的。不过伤势不重,卑职方才没看出来,刑部那边或许也有遗漏。”
身子松泛了,脑筋也活络起来。
吉利那抹讽刺的笑意僵在嘴角,愤怒捶门:“他去齐府了?如何没叫我呢?”
裴砚舟也是好定力,东聊西扯就是不提闲事。
不过他也不能提,眼下还没肯定死者是那厨娘,齐幺娘在案件中处于多么位置,还是未知之数。
“裴大人何必见外,他日下官请您去茶社听曲。”齐主事眨眼表示家人去取茶叶,紧绷的老脸较着放松下来。
吉利扫视一圈:“大人不在?他该不会头疼到还没起吧?”
“不错。”裴砚舟话锋一转,“但齐氏生前也做度日计,小宝身上的麒麟褂就是左证。你没法证明她做得比别人少,等闲就能辩驳的疑点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