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凡此过往，皆为序章[第1页/共2页]

但是，究竟证明，小肚鸡肠的男人是看不惯在场的活物的。

“滚下去吧。”邱皋似笑非笑。

柴六恭敬抱拳，连声承诺：“诶诶诶，公子慢行。”

流水潺潺，雪色漫漫，又呆了半个时候，少年这才起家，拍拍生硬的双腿，转成分开，干脆利落。

陈小白抬眸一笑：“终究来了。”

老狐狸。

只剩一具没了灵魂的尸首。

柴五兄弟俩蹦着跳远了。

数数日子，已是腊月初二，夏季，还没完啊…

“嗷——”一声疼痛中带着舒爽的声音在青砖大院炸开。

邱皋头发都快炸开，这死小子太会欺侮人了。

话没说完，老板一个酒碗直接飞过，精准击中邱皋的脑门。

他又多嘴问了句：“公子家在那儿吗？”

许是少年眼里的悲戚过分，柴六手足无措连声报歉：“俺多嘴了！对不住，公子！”

“滚过来！”

陈小白推平最后一块泥土，对着土堆磕了三个响头，不顾衣衫泥泞，坐在原地，轻声喃喃：“这儿依山傍水，去罢，去往我的天下，你会幸运的。”

回想起小羽士诚恳巴交地打量他一眼，平高山一句：“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境地。”

柴六也捂着脸，委曲答复：“大人，您也没说啊…”

各家青烟袅袅升起，街上行人缓缓归家，归巢的鸟细碎鸣叫，天空金色和暗淡交叉，将城南和城西分别开。

门外那两人，既同是影阁的人，想来也不会下太重的手，他还是先回罢。

今后，他陈小白与亲情舍缘。

寒冬暖阳并不会持续太久，暮色来临，天涯的余晖垂垂被暗淡的云层淹没。

破败的小屋木门大开，轻风轻拂，清冷不砭骨，穿越枯树，拍打屋内遮挡的布条。

少年刚才踏出大门，脸上的笑便耷拉下来，面无神采快步走入街道，混入喧华的人群。

一个坛子被重重放在桌面，“哼——”老板轻哼一声，扭头走开。

邱皋嘴角带着淤青，听完柴六的转述，恶狠狠瞪了柴六一眼，“为何不拦住他？”行动幅度太大，牵动了伤口，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拿下堆叠着的两个海碗，邱皋面带迷惑拿起坛子倾斜倒下，虎魄般温润透明的酒液流入海碗。

呵——

凉州城十里地外，一处幽深的山谷

车夫大声回应：“好嘞公子！”

陈小白嘴角微勾，这老板，这不是直接说“你太老了，可快滚吧！”

氛围中满盈着一丝寒意。

想来，也在这处所呆了太久了，陈小白望着天，预算了下时候，酉时已过。

邱皋穿戴厚厚的大氅，坐在陈小白劈面，朝着繁忙的酒坊老板问了一句，“大哥，你这儿可有寒霜醉？”

“大……”邱皋还想问，却被老板一个手势打住。

他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指着老板大呼：“你你你，你是…”

吱呀——

酒坊老板翻了个白眼，点头回道：“寒霜醉没有，自家酿的春秋梦倒还剩下两坛。”

几张低矮的小桌子环绕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酒器和几盘简朴的小菜。

邱皋老脸上扬起变态的笑容，腿高抬，狠狠踢向柴五后臀。

大人方才被那小羽士揍得狠了，眼下说甚么话恐怕都会被迁怒，还是沉默为妙。

不就是春秋比他小，境地比他高，官职比他大，第一次也还没……

本来，他连第一次也没了……

门被一双手推开，带出去些许风霜。

他迷惑挠挠头，这香味好似在哪儿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