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知心几人[第1页/共4页]
苍水澜淡淡地回应,眼睛里有一种庞大的,说不出来的哀痛。
苍水澜展颜笑道:“承廖公子饶我一命,莫非苍某还能再死缠烂打不成?莫说是打,羞也羞死啦!这位兄弟,你的工夫也俊得紧哪!莫非是秦五爷之子绝响么?”他见秦家四大妙手之一的谷尝新目光中流出的体贴,如仆侍主,猜想他必是秦府远亲,江湖皆知秦家只要秦绝响这一脉香火,故而天然猜到他头上。
七根琴弦被廖孤石握在手中。
这雅间是高丽气势,充满异国情调,空中起高,铺着厚厚的实木地板,屋中间摆着矮桌,两边青席上有绣花软垫,室内燃着上好的香薰,气味清幽,壁上的书画,虽非名家珍品,却也使这屋中增加几分意趣。
荆零雨斜眼笑道:“既然馋酒,喝便是了,何必巧立项目?”
荆零雨眼神郁郁隧道:“若也能有小我如这般对我念兹在兹,也不枉活这一世了。”廖孤石道:“细雨,又说疯话,挺大个女人,也不晓得羞!”荆零雨翻起眼睛:“有那么小我对我好,我欢乐还来不及呢,羞甚么?”
苍水澜闻言轻叹。
廖孤石道:“背上无妨,手上么,过些光阴便好。苍兄不必挂怀。”
苍水澜面有愧色:“兄弟受伤,乃是苍某之罪,且自罚三杯。”说着倒了三杯酒,抬头喝了。
苍水澜哈哈一笑:“莫急,你生得这般标致,招人喜好,今后自会有人想你疼你。”荆零雨哼了一声:“我招人喜好,可不但仅是因为标致罢了。”三报酬之莞尔。苍水澜问道:“廖兄弟,伤感情受如何?”
廖孤石喊了声“不成!”单掌劈出反对,苍水澜脱手与他相格,口中道:“别挡我!”二人脱手如电,煞时拆了几招,常思豪见势不好,看准机会,两手一探,正抓住二人手腕,三人争力,霍地站起,苍、廖二人道:“你别管!”话音未落,常思豪只觉两股气劲顺双臂而来,仓猝沉肩松胯,以桩法将二人内劲疾传上天,喀地一声,双足踩进楼板半寸不足。二人内劲再催,均被常思豪轻松传走,腕子被他似松又紧地握住,竟然不动分毫。
廖孤石一愣,喃喃道:“剑道即人道……由剑便可知心!由剑便可知心!”
三人浅笑复坐,廖孤石想起一事,问道:“苍兄,你说申二哥已死,且说是为我所杀,这是如何回事?”
廖孤石问:“这一式叫做甚么?”
茶罢撤盏,酒菜摆下,谷尝新自贱是秦家主子身份,退出室外相候。荆零雨问起别后情事,廖孤石言说在林中败了申远期便沿路寻她,夜来进寺借宿,不想早为苍水澜探着线索,是以被围。荆零雨抱怨:“你这倔头偏生个不受人恩的脾气,明知我在秦家,如何反去庙里借宿?险一险将性命也误了。”苍、常二人相顾而笑。
一句话把常思豪说个满脸通红。苍水澜一愣,随即明白,想到几年前曾见过秦绝响,不算太留意,模糊记得他长了一对小柳叶眼,应当也没这么黑,只是少年人发育太快,统统难说,没想到公然认差了。笑道:“本来是秦府佳婿,怪不得如此了得,一脱手便将我那百浪琴打了个千疮百孔。”
荆零雨却在一边嘻笑道:“他不美意义,我替他说吧,苍大哥,你可别小瞧这小黑,他但是山西秦家的驸马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