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又现奇人[第1页/共3页]
祁北山身形向后飘闪,轻笑道:“嗯,好棒法,重兵器就该这么使,如果大抡大劈,纵是体力再强,也不免速率上慢了,并且暴露空档,令人有可乘之机。”
祁北山淡笑:“哈哈,你便是拜我为师,我也不敢收,只怕如某位仁兄普通,哪天被你害死,连老婆也被夺了去。”说话间身子微侧,二指轻弹,点在狼牙棒刺缝空处,将这一招化了。
一军人喝道:“你是甚么人?竟敢出言不逊,调侃本盟,活得不耐烦了么?”
一个粗暴的声音吼道:“方兄,干吗和他如此低声下气?秦默在试剑大会上叫萧今拾月一剑斩首,那是天下皆知的究竟!他们秦家丢人现眼,本身藏着掖着不提,还不准别人说么?你方才也不过是在陈述究竟,哪一点对他秦家不敬了?若说不敬,他说我们郑盟主欺世盗名,可算敬了?”转向祁北山道:“祁总管,来来来,让彭鲲九来领教领教你的奔雷刀!”
众军人虽非剑客之流,但也曾是江湖上成名的侠客剑手,入百剑盟以后,武功自是更上层楼,较之畴昔己有云泥之别,但是殿外此人的到来,他们竟涓滴未觉!
黑衣军人中有几人窜上殿顶,四下扫望,明显这声声响在身边,可就是看不见人。
“奔雷刀祁北山?”
只见殿外百剑盟的黑衣军人已经排开步地,人缝间两人攻守起落,如蜂赶蝶。此中一人,手执狼牙棒,虎目短须,非常威猛雄浑,正在几次策动打击,想必是那彭鲲九了。再向另一人望去,不由吃了一惊。
彭鲲九憋红了脸,半天没吭出一字,一顿脚,干脆甚么也不管不顾了,怒道:“她对我好,我也对她好,有甚么不可了?有本领手底下见真章!彭爷没兴趣和你胡扯!”
那人道:“恰是。”
祁北山笑道:“可也甚么?可也挺美么?”
彭鲲九呸呸呸吐了几口吐沫,骂道:“放屁放屁!我义兄临死之时拉我前去,乃是嘱我照顾他的遗孀,甚么时候变成我去夺他老婆?”
彭鲲九面上一红,声音放低了些:“她死了丈夫,我们俩在一起,可,可也……”他结结巴巴,底气尽泄。本来他当年闯荡江湖之时,曾败在一人部下,遂拜其为师,二人春秋相去不远,脾气相投,后又结成兄弟,但是那人厥后得病不治,知其诚厚,临终将老婆拜托于他,彭鲲九义气深重,对嫂嫂照顾得无微不至,此女感其恩德,守孝期满,二人投情对意,也便再醮于他。固然伉俪甚谐,终是差着礼数,彭鲲九是江湖男人,原不拘末节,但贩子民风终是避不得的,说道起来,倒底有些气短。现在明知祁北山提起此事又添油加醋地乱编,是为扰乱本身心神,但苦于心中有结,又笨口拙腮,难于辩论。
远远的庙门处俄然现出一个淡淡人像,负手狂笑。
那人笑道:“我说百剑盟的人满是孬种,猪狗不如,看来真是不假,方才哪是在调侃尔等,清楚是破口痛骂,你竟然装做听不出来,莫非是想让我饶你们一命么?嘿嘿,如果昔日,大爷欢畅,或可放你们这帮无知蠢物一马,换作明天,那便不可。方才你们对秦五爷出言不逊,山西一域,还容不得有人这般在秦家头上撒泼!你们这三十几张狗嘴,我定是要撕碎的了!”
彭鲲九骂道:“操你奶奶!老子又不是你的门徒,用得着你来指导批评我的棒法?”一棒吼怒挥出,倒是立劈华山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