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大逆之行[第1页/共3页]
忽听殿外人声,脚步混乱,一个忿忿的声音传来:“那莺怨毒实在短长,要不是仗着我们兵器的便宜,恐怕也早跟那帮弟兄们一起去了!”另一人道:“咱这狼牙棒是它克星,剑阵的兄弟可就惨了。”又一人道:“盾阵的兄弟更惨,他们在大阵中倒是安然,阵形一散,只能靠柄短刀防身,的确是翻白的刺猬,任人宰割,剑阵的兄弟起码还能还上一招半式。”
荆零雨气得直咬牙,心想:“这些剑手常日在盟中对爹爹都是恭恭敬敬,没想到背后里竟这么埋汰人。他去看姑姑,聊得久些,又算个甚么?竟然被你们想得如此下贱!”本想起家出去痛骂一通,又怕给他们逮住要送回百剑盟,只好硬生生忍下,埋头谛听。
荆零雨却不搭这个茬儿,问道:“你晓得武则天是谁么?”常思豪点头。荆零雨叹了口气:“你竟然连中国独一的女天子都不晓得,那你还晓得甚么呢?历朝历代的皇上都是男人,唯有她一个是女的,可给我们普天下千千万万的姐妹争光露了脸呢。”
此言一出,世人唏嘘不竭,声音中都有惧色。一人道:“兄弟当年履行任务,错过上期试剑大会,不过返来以后,也略听到一二。老兄所说的萧今拾月,但是那穷奇剑的仆人,江南萧府的少公子罢?传闻此人冷傲邪狂,却天赋奇智,郑盟主特许他入盟中剑道研讨总会研习三月,这是多么光荣,竟然被他回绝,自称要以一人之智,参破剑道之极,当真老练得能够。”
探到一半,忽被荆零雨握住腕子。她小嘴嘟着,眼中暴露愠色,纤指在常思豪手中写了几字:“不、许、偷、我、玉、佩。”常思豪怔了一怔,脸上有些发热,心想:“万幸,万幸。”这时荆零雨又向他一笑,手指搁在唇边,表示别出声儿。他赶快又屏起了呼吸。
那军人道:“招啊,他是廖大剑之子,便尽得真传,我等在江湖上也是成了名的人物,来到百剑盟中,却只能任人教唆,做些闲事庶务,难道太不公允!”
神龛内武则天像头戴凤冠,身披云纹霞帔,度量快意,面庞慈爱,仿佛闻言在颌首向她浅笑。荆零雨四下扫望,口中喃喃道:“妙,真是妙。”常思豪问:“妙甚么?”荆零雨道:“你看,殿内这么宽广,却仅神龛后侧有两根柱子,屋顶的重量全压在这两根柱上。看这大殿,恐怕也建了几百年了,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造这殿的工匠技术,可不是妙么?”
“你若能把剑法练好,天然可在试剑大会上胜出,进入修剑堂,扬眉吐气,在这里发这牢骚,又有何用?五岳剑派各门门主比之你我,却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归附盟中,随任郑盟主差遣?”
荆零雨听这话倒是欢畅,心想:百剑盟玄、元、始三部总长,属于我爹爹直辖,都是盟中顶尖的剑手,论武功与爹相差不远。此中玄部总长童志遗和始部总长江石友因为管的是盟中经济与对外事件,以是论工夫较元部总长洛承渊稍逊,表哥若与他工夫相若,那天然能够位居大剑之列。
常思豪四周转转,这殿内还真没有别的支撑柱,晃晃脑袋道:“这两根柱子健壮,也没甚么了不起。”荆零雨一刮脸皮:“甚么都不懂,也不知羞!这类修建体例,叫做减柱造,是屋顶设想奇妙,将重量用公道的间架布局分离掉了,落在柱子上的便不太多,不然就算柱子再健壮,哪有能支撑几百年的事理?就算它不竭折,屋顶中间也会塌下来了。”常思豪道:“你晓得可真多。”荆零雨脸上一红:“实在我也就晓得这么一点点,还都是我爹爹讲给我听的。”常思豪问:“你爹爹是木工吗?”荆零雨点头:“我爹爹是大剑客,可不是小木工,只不过他喜猎奇门遁甲和五行方术,常常设想制造一些奇特的修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