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跃马城头[第3页/共3页]

那马如同掉落在水里的划子，在空中急沉间一浮，向前滑出数尺，四蹄沾地。

秦浪川点头：“此实出于巧匠妙手，幻鬼虚神何能为之！北山一句话，前人多少汗水辛苦，俱付东流矣！”

严总兵长跪于地，见秦浪川涓滴不为所动，俄然霍地站起家来，大声道：“你既为百姓，当服官管，现在敌势汹汹，不知何时即到，城门岂可轻开？来人哪！”身后将官回声：“在！”严总兵道：“传我号令，自现在起，全城戒严，城门守紧，无我号令，任何人不得开启，违令者斩！”众将轰然答道：“是！”

城上世人俱都张口结舌，不敢信赖这是真的究竟。

严总兵言辞垦切隧道：“您虽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十万雄师？此去如飞蛾投火，老太爷还请三思！”他身后跟着的几名参将军卒都是一副不屑神采，猜想这白须老头偌大年纪，定是失心疯了，不晓得总兵大报酬何对他如此恭敬。

世人见他竟给秦浪川下跪，大惊失容，随他下城而来的几个参将和在场兵卒更是骇异。

安子腾、陈胜一等未料竟生出此等变故，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战马身在空中目睹前面已是空地平地，四蹄微屈，落于草皮之上，借势哒哒哒冲出三十几步，这才缓去惯性。

只听甲叶哗哗声响，城上一人沿石阶蹬蹬蹬跑下，面色焦灼，恰是严总兵。

“差矣！”一声沉喝，如绽惊雷，骇得晴音低下头去，不敢再言。

间不容发，河岸顷刻即到，秦浪川眉峰挑处双腿一夹，战马腾踊而起，口中长嘶，好像天裂龙吟。

安子腾失声道：“老太爷神勇，虽廉颇活着，不能及也！”一众军士连同民兵高举兵刃，彩声惊天动地，如山洪般发作出来。

长空澄碧，万里云飘，艳阳下苍尘绿草袒护了马蹄，却掩不住纵横于六合间的豪情。秦浪川端坐顿时，白衣随风，长刀高举，大笑道：“我去也！”一拨马向西北驰去。

二尼闻言大悟，口道：“善哉！”闭目盘坐于地，双掌合十。

秦浪川道：“人正，你这是何意？”

――三丈来宽的护城河，竟然就此一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