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莲阁中唱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第3页/共4页]
郑屠痛不过,口里告饶起来。两边看的人,都惊骇鲁达,不敢上前来劝。
那老头答复:“老夫姓金,排行老二,小女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那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外号镇关西。
鲁达道:“咄!你是个败落户,如果和洒家硬到底,洒家敬你是条男人,倒也饶了你。但你却要告饶,洒家偏不饶你。”
疏松云髻,插一只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盖玉踝。
鲁达道:“送甚么?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成臊子。”
郑屠道:“提辖说得是,小人自切了便是。”
鲁达扬起拳头就打,一拳打在郑屠鼻子上。鲜血迸出,鼻骨尽碎。打得郑屠一味的酸、甜、苦、辣。
三人出了潘家酒楼,到了街上分离。史进、李忠各投店安息去了。
酒保上来,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要几坛好酒?”
那妇人擦着眼泪,过来给三人道了个万福。
我父女每日得的钱,将大半还他,少部分做川资。
鲁提辖坐了主位,史进坐再下首位,李忠对席而坐。
鲁提辖道:“须有甚么肉,全都拿上来。”
只见郑屠眼睛血丝开端回流,脸上的皮肤也开端变白了。
鲁达站起来,指着郑屠的尸身道:“你诈死,今后洒家再来找你算账。”
恰是:风拂烟笼扬旗号,烈酒深坛醉卧席。能添懦夫豪杰胆,善解才子愁闷肠。
酒保去叫来,未几时,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走了出去。
鲁达看着史进、李忠道:“你们两个且先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那厮就返来。”
奴产业初未曾收了一分钱,现在那有钱来还债?
“倒是个不利落的人。”
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的剁成臊子,上面见不得半点肉沫。”
奴家母亲,也因抱病身故,我父女两人,是以流落在现在苦。
郑屠道:“使头,遴选好的,切成臊子。”
郑屠大怒,气从脚底下直接冲上脑门,从肉铺上抄下两把大杀猪刀。
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拦,一道烟似的进店里躲了起来。那店东人见着,更是不敢上前来拦。
虽无非常面貌,却也有动听色彩。
鲁提辖道:“先来三坛好酒,肉须是瘦肉、净肉。”
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
鲁达用心道:“你这厮如果诈死,洒叫就要再打。”
鲁达睁大熊猫眼:“相公旨意,谁敢问他?”
鲁达听了,从凳子上跳起来,拿着两包臊子在手里。
只见潘家酒楼门前,一竿写酒字旆蓝旗,泛动在半空中。楼下又有写酒字酒坛,列在门下摆布。
“洒家本日未曾多带银子,你且借我些,明日便还你。”
郑屠转动不了,口里直叫:“打得好!”
鲁达又是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只瞥见郑屠双眼爆睁,血丝充盈,久久不散。
半宫复半角,五弦复五十弦。
郑屠见是鲁提辖,仓猝出柜,唯诺道:“不知提辖官人前来,还望恕罪。”
鲁达道:“贱骨头,你如何强骗金翠莲?还敢应口!”
店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清了。只是父女二人,还欠郑大官人的做礼钱。郑大官人叮咛小的,叫我把守父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