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莲阁中唱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第2页/共4页]
我父女受了这天大的痛苦,又无处诉说,想到此处,忍不住是以哭泣。
鲁达提着拳头,往郑关西眼眶就是一拳,只听得眼眶崩裂碎开,吱吱直响。
半宫复半角,五弦复五十弦。
那店小二,用手帕包了头,正要来跟郑屠陈述金老的事情,却瞥见鲁提辖坐在店门前。不敢挨近来,只得远远的在房檐底下张望。
鲁达站起来,指着郑屠的尸身道:“你诈死,今后洒家再来找你算账。”
奴家母亲,也因抱病身故,我父女两人,是以流落在现在苦。
郑屠切完道:“叫人给提辖拿了,送到府上去?”
郑屠笑道:“提辖莫非是特地来消遣我的!”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倒在地上,嘴里的气只进不出,转动不得,一命呜呼了。
鲁提辖道:“先来三坛好酒,肉须是瘦肉、净肉。”
鲁达道:“不要那些小厮脱手,你本身切与我。”
鲁达看着史进、李忠道:“你们两个且先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那厮就返来。”
郑屠转动不了,口里直叫:“打得好!”
鲁达道:“贱骨头,你如何强骗金翠莲?还敢应口!”
一面叮咛人拿了条凳子给鲁提辖:“提辖请坐。”
金老翻开门,道:“提辖官人,内里请坐。”
鲁达道:“这个老儿你且放心,我自有体例。”
鲁达将十五两银子给了金老,李忠的二两银子倒是扔了归去。
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
父女两个告道:“如果能够回籍,官人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只是那店东如何肯放我父女两个?郑大官人还得找他收钱。”
鲁达道:“店东人家,酒钱明日洒家自当送来。”
店小二道:“金老头,你往那边走?”
鲁达道:“你莫要捣蛋,何况叫他二人来见我。”
“洒家本日未曾多带银子,你且借我些,明日便还你。”
虽无非常面貌,却也有动听色彩。
三人酒至数杯,肉入一半。又会商了枪法出入,说得正嗨,俄然听到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哭泣。
史进、李忠赶紧劝鲁达。
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的剁成臊子,上面见不得半点肉沫。”
三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起家下楼。
酒保又问道:“提辖官人,要甚么肉儿?”
史进从包裹里取出十两银子,也放在桌子上。
嘈嘈切切又私语,掩掩抑抑还落泪。阁内欠身哀伤调,不晓窗外三月春。
鲁达问道:“你们父女两个,为安在隔壁哭泣,打搅我们吃酒?”
疏松云髻,插一只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盖玉踝。
“哥哥息怒。”两人三番五回,鲁达方才解气一些。
只见潘家酒楼门前,一竿写酒字旆蓝旗,泛动在半空中。楼下又有写酒字酒坛,列在门下摆布。
那郑屠拿着两把杀猪刀,冲着鲁达急奔过来。横切竖斩,刀刀有力,好似案板切肉。
次日五更,天气微亮。鲁提辖睁着两只大熊猫眼,大步跨进店里来,大声喝道。
郑屠整整切了有半个小时,用荷叶包了,道。
郑屠道:“提辖说得是,小人自切了便是。”
只见郑屠眼睛血丝开端回流,脸上的皮肤也开端变白了。
酒保赶紧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叫人哭泣,打搅官人吃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