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莲阁中唱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第1页/共4页]
郑屠拣了块好的,放在案板上,细细的切成臊子。
鲁达道:“咄!你是个败落户,如果和洒家硬到底,洒家敬你是条男人,倒也饶了你。但你却要告饶,洒家偏不饶你。”
奴产业初未曾收了一分钱,现在那有钱来还债?
看那妇人时。
那店小二那边肯放。惹得鲁达大怒,撑开手掌,往店小二脸上就是一掌。印出五个指模,打得店小二口中含血。
酒保下去,烫了酒,肉盘先上来,摆了一桌。鸡、鸭、鱼、羊肉、牛肉、鸟肉、样样俱全。
鲁达扬起拳头就打,一拳打在郑屠鼻子上。鲜血迸出,鼻骨尽碎。打得郑屠一味的酸、甜、苦、辣。
鲁提辖道:“须有甚么肉,全都拿上来。”
其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长得动听,便使了强媒硬保,要霸王硬上弓,娶奴家做小妾。
“倒是个不利落的人。”
只见郑屠眼睛血丝开端回流,脸上的皮肤也开端变白了。
鲁提辖道:“先来三坛好酒,肉须是瘦肉、净肉。”
郑屠笑道:“提辖莫非是特地来消遣我的!”
鲁达道:“你也晓得我们兄弟在此吃酒,却又叫甚么人在隔壁吱吱的哭泣?打搅我们兄弟吃酒。莫非洒家少过你酒钱?”
鲁达站起来,指着郑屠的尸身道:“你诈死,今后洒家再来找你算账。”
鲁达坐下,道:“奉经略相公旨意,要十斤精肉,切成臊子,不要见半点肥肉在上面。”
那妇人擦着眼泪,过来给三人道了个万福。
“不知那边做得不殷勤,惹怒了提辖官人?”
郑屠大怒,气从脚底下直接冲上脑门,从肉铺上抄下两把大杀猪刀。
三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起家下楼。
鲁达道:“贱骨头,你如何强骗金翠莲?还敢应口!”
“提辖,我叫人送府上去。”
那妇人道:“官人不晓得,奴家本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到这渭州,投奔亲戚,未曾想到,亲戚却搬到了南京。
再说金老父女两个。
疏松云髻,插一只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盖玉踝。
酒保赶紧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叫人哭泣,打搅官人吃酒的。
我父女每日得的钱,将大半还他,少部分做川资。
嘈嘈切切又私语,掩掩抑抑还落泪。阁内欠身哀伤调,不晓窗外三月春。
鲁达深思道:“洒家只是希冀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打死了他。洒家若要吃官司下狱,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不若尽早逃脱罢了。”
鲁达道:“你莫要捣蛋,何况叫他二人来见我。”
李忠从身上摸出二两银子。鲁达见少,便道。
郑屠道:“提辖大人说得是。小人本身切与提辖。”
那郑屠拿着两把杀猪刀,冲着鲁达急奔过来。横切竖斩,刀刀有力,好似案板切肉。
“店小二,那边是金老安息的处所?”
两人得了鲁达的十五两银子,回到店里,金老先去城外找了辆马车,然后返来和金翠莲清算了行李。将房钱一并算清,结了账,只等明日天明。
金老父女两个,挑着担儿,仓猝分开了住店,出城去找昨日的马车。
这个肉屠夫,在小种经略相公府下做个肉铺,却这般仗势欺人。”
只见潘家酒楼门前,一竿写酒字旆蓝旗,泛动在半空中。楼下又有写酒字酒坛,列在门下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