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叠石峰］[第1页/共5页]

清乾隆年间，信州知府钱德苍登山时，在云顶石的“天池”中发明石书残页，记录着“刻云雕雾”之术：“石为骨，云为衣，共护人间炊火息。”此中一页绘着叠石与遮云神仙并肩而立的图景，旁注小字：“吾以石身为盾，汝以云袖为幕，六合不仁，唯百姓不成负。”笔迹已有些恍惚，却仍能感遭到笔锋中的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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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应时，叠石峰的石级亮起萤火般的微光，那是星砂余晖，指引晚归的山民；半夜时分，金石相击的清响准期而至，那是神仙在云端推演石阵，确保每一道地脉都安然无恙。叠石峰的传说，就像它的名字，层层叠叠，刻在每一代灵隐士的内心：再坚固的岩石，也能为百姓化作绕指柔；再炽烈的火焰，终将被人间的愿力浇熄——这是神仙用血肉写下的誓词，也是六合间最永久的保护。

虎娃捧着陶碗接水，瞥见神仙指尖划过的石面留下金色纹路，与叠石峰的镇山符印一模一样。“这些是定岩咒，能挡住恶龙的火焰。”叠石笑着摸他的头，指尖残留的星砂落在虎娃腕上，构成藐小的石纹胎记，“记着，石虽坚，却能容水；人虽弱，却可胜天。”他目光望向西北方翻涌的紫雾，掌心玄玉发烫——浊龙的气味，比天庭推演的早了三日，地火脉的爬动声，已清楚可闻。老石公重视到，神仙的袖口已暴露石质的小臂，那是耐久与岩石共鸣的征象，“仙长这是要将本身的仙体化作山石了。”

“随我来！”叠石抬手重挥，山壁闪现出蜿蜒石径，每级台阶都排泄清泉，泉水中漂泊着藐小的星砂，饮之甘冽且无火燥之气。他带百姓来到背风山谷，双掌按在山岩上，掌心玄玉收回强光，整块山壁如熔化的黄油凸起，垂垂构成五座相连的石潭——“五气蓄水池”，池壁刻着八卦纹路，水自循环，冬不结冰，夏不腐臭，水面倒映着北斗七星，每到子时便会出现波纹，那是星力在池中流转。

“陛下，下界百姓正受火焚之苦。”叠石的声音如岩石相击，每一个字都带着金石之音，“当年大禹治水，曾承诺石官可护人间炊火。今浊龙毁约，臣请以玄玉为誓，定将其永镇灵山。若成，愿永为人间石；若败，甘受幽冥之罚。”玉帝凝睇他眼中跳动的地火微光，想起不周山崩那日，这个石官曾跪了三天三夜，膝盖在南天门前磨出血痕，只为求一块完整的补天石。“准卿调用四海石脉，若成，许你位列五岳；若败，永镇幽冥。”言罢，青光落在玄玉上，裂缝刹时愈合，玉身出现星海光芒，那是天庭最精纯的星力注入石中。

雷部天尊拍案而起，腰间雷鼓震惊九霄，鼓声中异化着人间百姓的哭号：“三百年前遮云仙长化峰镇邪，现在浊龙竟敢撕毁天规！当年不周山崩，叠石仙长以十万补天石撑起西北苍穹，现在恰是他兑现誓词之时！”话音未落，殿外玉磬声清越，掌管山石的典石仙官叠石已捧着金简立于丹墀。他青衫上的峰峦纹泛着微光，腰间半块昆仑玄玉裂缝纵横——那是五百年前为反对共工氏的天柱崩塌，被不周山碎石化身击中留下的伤，裂缝间还嵌着未取出的星砂，如凝固的血珠。

陨石雨砸在浊龙身上，发作出万雷齐鸣般的巨响。紫鳞碎裂如金箔扯破，迸溅的火星落在云顶石上，却被“天池”的水幕燃烧；龙血洒在石面，竟腐蚀出深褐色纹路，却在打仗叠石的法咒时，垂垂凝固成展翅的凤凰形状——那是百姓们焚香祷告的愿力，与仙法共鸣的古迹。虎娃瞥见，每只凤凰的眼睛都是点点金光，那是叠石分给村民的星砂在发光，“本来仙长早就把但愿种在了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