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第1页/共3页]
周崇举没有甚么坦白,道:“是渡真殿主。”
他现在是以一小我的目光来对待这些,不沉入人间,自也赏识不了这些东西。至人之境,既是出世之人,又是执道之人,二者并不冲突。
主子领命而去,未几时,便见一名玄袍罩身的年青道人走了过来。
“渡真殿主?”
张衍站在山颠之上,自是把这几句对话听得非常清楚,他笑了一笑,随后回过身来,道:“两位道友来了。”
他看了好久,微微感喟。
那诸天万界修道人的忆识当中,是没有诸天浑一之事的,只是晓得最后一战中,那造化之灵被他这位独一保存的大德所逐灭,统统生灵自此皆得保全,现在万世万界,不拘是人修还是异类,只要走上道途,那皆是供奉有道主牌位。
周崇举一怔,随即也是一笑,道:“那为兄本日就不留师弟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才道:“好,观中道长说为兄没有阿谁资质,小妹无妨去尝尝。”
张衍看向上方,道:“天外有天,世外有世,大道可容人报酬长生,不容得是世人视长生为终途,道途无尽,窜改无穷,吾与诸君共勉之。”
周崇举道:“师弟现在道及至巅,大道当中,当无事物能够坦白于你,为兄却有一问,不知当初那指教我师兄弟二人的那位道长如何了?”
他虽也算得上是溟沧门下,可传承的倒是早已毁灭的玉霄派道统,而最后秉承之人不过寥寥几个罢了。
他现在方才清楚,门中的那些安排,实则就是遵循他原身转生之前的意义来的,只是此身倒是性子分歧罢了,不过现在自是没了这等题目。
那年青修士想了想,“宁殿主?还是不久前返来的洛殿主?亦或是……”
寰同对着张衍慎重一揖,神采寂然道:“敢问道主,若这天底之下,大家皆得道法,大家皆得长生永驻,那大道可还容得人道么?”
…………
张衍笑了笑,道:“人道昌隆与否,不当由我来定,而是人道自家来定。”
“旧识?”
…………
张衍看向远处,道:“寻道。”
天丰洲中的风景风景他如何也看不厌,只是茫茫千余里以内,除了他这一个修道人外,就再无其他同道了,可谓非常冷僻。
周崇举微微惊奇,道:“以师弟现在之能,莫非还要寻道么?”
张衍看向寰同,道:“道友可有甚么要问么?”
周崇举高低打量了几眼,连连点头道:“公然是师弟!”他没有半分因为张衍身份窜改的不天然,侧身一让,道:“师弟快出去坐,你我师兄弟阔别很久,本日恰好一叙。”
山下海波之上,有一艘渔船飘过,有一对少年男女正站在船头,现在大家炼气吐纳,那少女的眼力格外好,她擦汗之时,偶然当中往高处一望,惊呼道:“大兄,你看,雪峰上面仿佛有人。”
正在他怅惘之时,有一主子远远赶了过来,道:“老爷,外间来客人了,说是您的旧识。”
他双袖展开,看了看本身,又看向火线,欣喜言道:“师弟,但是你么?”
邹叙安非常讶异,不知那个会来拜访本身,问了下来人形貌,那主子却说不出个以是然来,认识到来人不简朴,便道:“好生请了过来。”
张衍浅笑言道:“道友不必摸索,我还是是我,未有因道而变,此天非是无情之天,而是那有情之天。”